“毕爱卿,这么多的物资怎么处理,你们户部要拿个章程出来,只有消化掉了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财富!”
“臣明白!”
毕自严回应后,来回的翻看着战利品的明细,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品,每翻动一次,嘴角就咧大了一丝。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他是大明开国、乃至华夏历代王朝中掌控最为富有的户部尚书了。
富有就意味着能做的事情就多,他们这帮人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吗?
可有些时候,国库空虚、局势不稳、形势逼人、勾心斗角,大好的精力都陷入了‘救火’之中,想干都干不了。
现在就不一样了,外敌……中南半岛的诸国打服后,外敌尽去,上面所有的困难都不在,想干就能干了。
想到这里,毕自严似乎感觉到身体内涌出一股力量,瞬间挺直了身体,眼中精光绽放着。
毕自严畅想着未来,崇祯也是在复盘着大明的未来。
他自穿越来之后,每天都会耗费半个时辰,回想着他所看到的的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亦或是小说中的一些关于明末的记载。
虽然他无从考证,但有些大的事件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两人就这么各自‘发呆’着,四艘战船在海面之上乘风破浪,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山海关已经在望了。
而得到海面之上有四艘急速行驶的战船的英国公带着一众武将站在海边的城墙之上,拿着千里镜瞭望着。
“英国公,这四艘船是什么战船,速度太快了!”
“如此不顾禁令,敢在海域中极速前进,简直是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了!”
“国公大人,要不要通知水师拦截?”
“瞎搞!”
张维贤低喝了一声:“诸位应当知晓去年宁远互市招商大会上户部尚书毕自严所说的那种极速运输工具吧,本国公若是料想不错,这四艘应该就是了。
估摸着……”
“报……宁远加急!”
一道急促的传令声响起,几息后传令兵便上了城墙,送上一封信。
张维贤接过后扫了一眼,轻声道:“果然如本国公所想!”
不待众人出声询问,张维贤便脸色一肃:“走吧,随本国公前往码头恭迎陛下吧,那四艘战船就是陛下乘坐的战船!”
“老魏,即刻去水师驻地,将周边的战船给清理出至少一箭之地!”
“明白!”
“老蔡,你迅速回府,安排厨房搞饭菜,弄得精致一些,再收拾几间上房,准备热水等等。”
“好的!”
“陛下既然乘坐战船大摇大摆在海面疾驰,也就意味着现在这不是什么保密之物了,你们也都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的。”
众将纷纷回应,但眼中依旧满是好奇。
小半个时辰后,四艘战船在山海关下辖的水师驻地停靠,众将行礼之后,回到经略府。
一番洗漱之后,崇祯、毕自严、张维贤三人落座,席间自然是谈到了宁远之行。
宁远那边知道的、不知道了,毕自严都讲了一遍,张维贤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在震惊之中,以至于崇祯都吃完了,他还没动筷子。
第二天一早,张维贤带着众将将崇祯送上战船,一直到战船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张维贤还依旧盯着海面,满脸的心思。
“国公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宁远互市那边怎么样了?”
“这战船能不能给我们这里配几艘?”
“陛下有没有透露扶桑那边的战事?”
……
“安静!”
听着众将的询问,张维贤低喝了一声,而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酒席上的话让他震惊的彻夜未眠,精神能好才怪呢。
“宁远那边五天交易达到了三千余万两,收取的商税达到了八十八万,预计三年内达到年手三百万两,未来五年达到五百万两以上。”
“什么?”
“这么多?”
“这么夸张吗?”
“怎么感觉银子跟铜币一样不值钱了?”
……
“安静!”
张维贤瞪了众人一眼:“看看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八十八万两而已,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众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出声,最后都化为了无奈。
几天就能收到近百万两的白银,以前辽东一年的军饷才多少?
“第二个问题,战船的事儿暂时就想了,至少在三年内是不可能配给我们的,
工业研究院每年只能造出一千艘,五百艘配给户部代替漕船,五百艘售卖给商人。”
“什么?”
“给漕运和商人,都不给我们?”
“陛下……朝廷是怎么想的,这种战争利器不应该优先配给水师,以防倭寇、西班牙和荷兰等水师袭扰呀!”
“就是,有这种极速,配上十几门飞雷炮个两座三弓床弩,只要有一艘我都能天天在扶桑海岸线溜达,将他们的战船堵在港口内出不来。”
“朝廷现在又不缺银子,卖给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