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曹指挥使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臣这边也已经安好了,随时可以回京!”
就在毕自严和黄道周两人凝神静听皇帝的另两层含义的时候,李若涟疾步走了过来。
崇祯看着远处勇士营,点了点头道:“毕爱卿、黄爱卿,朕准备回京,你们这边处理完了吗?
若是处理完了,可以和朕一起乘坐战船回京,免得过几日舟车劳顿!”
毕自严微微一拱手:“陛下,臣这边已经安排完了,互市这边有方贡越在,问题不大!”
黄道周紧随其后,轻声道:“陛下,臣这边估计还要几日的时间,互市这边倒是没事了,但臣想去台安那边看一下新开运河的进度和状况。”
“台安城?”
崇祯扫了一眼东北,又看向李若涟,李若涟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回陛下,稍微有些偏差,但肯定比黄大人走官道要近很多,也快的多,臣安排一下顺路捎黄大人一程,等下船后臣再调一个小旗的锦衣卫护送黄大人去台安。”
“那就这么安排吧,一刻钟后咱们出发!”
崇祯说完便带着方家等人朝着码头而去,留下了毕自严和黄道周等人。
黄道周看着李若涟,苦笑道:“李指挥使,您这出现的真不……晚半炷香出现也好呀!”
“就是,搞得我们现在心理是不上不下的!”
一头雾水的李若涟听见毕自严的解释后,轻笑道:“二位大人,陛下做事儿那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看似天马行空,实则是智珠在握,
刚刚陛下虽未解释,但肯定是在为未来的决策做铺垫了,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李若涟压低了声音:“二位大人,大明开国至已是重疾在身,虽然陛下清除了不少,但依旧有很多,
很多的事儿我们不能墨守成规,以前不能做的不代表现在不行,不要将自己的思维束缚住了,
趁着民心所向,想干、敢干、能干,才是当前最需要的。”
说完后也不管二人有没有听懂,看向黄道周:“黄大人,你这边要带什么就赶紧回去准备,战船会在这里等您半个时辰,我这边儿就不多陪了!”
“毕尚书,走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好!”
三人简短的聊了几句后,分道而行。
片刻之后,四艘战船在众商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码头。
众商人同时松了口气,皇帝来的这几日可是将他们玩的无比刺激,现在终于走了。
可下一刻,岸边的曹变蛟便带着护驾的龙骧和铁壁两个千户所朝着东北而去。
一时间战马嘶鸣、铠甲碰撞等声音响彻宁远码头,带起了大量的尘土。
只是数息的时间,在阳光照射下军士身上泛起道道光芒的铠甲,便在灰尘中若隐若现。
这一举动直接将众商人给整懵了。
“不对呀,陛下的战船是向南而去的吧,这勇士营怎么向北去了?”
“咦,还真是,什么情况?”
“这是去釜山押运从扶桑获得财物?”
“你这脑子真是有毛病,用战船运送不是更快、更方便吗?再说了,在大明境内,还有人敢打战利品的主意?”
“就算是护送,那也用不到勇士营吧,这也太大材小用了。”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难道要去平叛?蒙古还是朝鲜?”
“你别说,这个还真有可能,东征几次失利,那归附的朝鲜和东蒙古很可能趁机搞事情,再次摆脱独立。”
“你这猜测虽然很大胆,倒是有几分在理,刚刚的战报写的很清楚,十一月份扶桑就彻底的战败了,皇帝却是隐瞒了,估摸着也是想借机试探吧!”
“甭管试探不试探的,若我是朝鲜,就不会搞事情,大明都东征失利了,再搞事情,那扶桑恢复过来了第一个开刀的不就是朝鲜吗?到时候血流成河。
再说了,朝廷东征扶桑失利,那是横跨大海和跨域征战,在扶桑手上讨不到好处,但打兵力几近全无的朝鲜还不是一打一个准?
朝鲜的贵族们只要不是太蠢就不会想着这个时候搞事情。”
“就是,东蒙古倒是有可能,如今朝廷已经强盛,封锁长城,蒙古没法获取必需的茶、盐、糖等等,东蒙古自己就完了。”
“对呀,朝廷能将建奴三方联军都给覆灭了,作为参战的东蒙古肯定是经历了血洗,知道大明军队的强横,他们有勇气反叛吗?”
“行了,这些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有勇士营在,都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我倒是关心覆灭扶桑之后,获得了多少战利品!”
“去扶桑半月游的,都到这边集合了,赶紧的!
其他人没事儿了都散了,看到蒸汽机商船了,还有扶桑覆灭了,这会儿不回去筹银子还有功夫在这里扯淡?”
负责扶桑半月游的锦衣卫百户怒吼着,打断了众商人们的议论和猜测。
去扶桑的商人朝着码头汇聚,其他商人则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交流着。
有对此次互市的想法,有对蒸汽机商船出现的震撼,有对扶桑覆灭的兴奋,还有对海运和海贸的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