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觉得朝鲜的归附很奇怪吗?即便建奴大军挡在了宁远城外面,明军陆军无力救援,那么他们的水师呢?
大明有三大水师,战船数千,漕船过万。
南海水师既然能直接干掉扶桑两大舰队,那就证明了水师的强大,以这种实力护卫漕船运送十万人很难吗?
还有驻扎在与朝鲜只有一江之隔的皮岛的毛文龙部,即便打不过建奴三方的联军,派出战船接应朝鲜王室离开,很难办到吗?
行,就算是建奴三方联军堵住了皮岛的出口,那大明开始进攻牵制了建奴三方联军主力后,皮岛的兵力在做什么?
为什么等建奴三方联军血洗了朝鲜之后大明才动手呢?
我说了这么多了,你们若还是不明白,那就动手砍死我们,我们会在地府等着你们的。”
阮福源等人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心中闪过一丝的明悟。
若非奢震提醒,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朝鲜的归附是有问题。
奢震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大明就是故意等着建奴联军清除朝鲜不安定因素,王室贵族都死完了,更好的统治。
既然大明能如此的收服朝鲜,那就能用同样的手段搞他们。
他们是没有建奴联军的威胁,可他们周边有几个国家,被大明拉拢一下,不也是类似的局面吗?
“更何况,由不得你们不对抗大明,别忘了葡萄牙被大明赶走了,那几千人失踪了,这个仇葡萄牙肯定会报,
但以他们自身实力肯定不行,而与他们交易和购买火器的你们就是最后的载体,
你们不帮忙,就不卖火器给你们,你们还能挡住郑氏吗?还能挡住真腊的反抗吗?
或者他们用战船袭扰你们,你们能挡住攻击吗?就是逼迫你们答应!”
在众人沉思中,奢震又出声了。
这一刻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讥讽之色。
意思很明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仁国公,我觉得奢震说的对,大明真的有可能盯上我们了!”
将臣吏司首官阮福汇起身朝着阮福源一躬身,而后看着大堂中央被摁在地上的三人,缓步走到三人身前,朝着军士挥了挥手。
众军士立刻松手、退后,但依旧死死的盯着三人,若是三人敢暴动,他们就冲上去剁了三人。
阮福汇弯腰亲自扶起奢震三人:“三位,不好意思,一场误会,此事事关广南、乃至整个安南数百万百姓的生死,容不得我们不小心,让三位委屈了,
我替仁国公给三位赔个不是,希望三位不计前嫌,共谋大事!”
说着,便退后一步,双手抱拳,朝着三人微微一躬身:“三位若是不解气,出手打我一顿,也行!”
见阮福汇如此作态,奢震心中一凛,冷冷的看了一眼准备炸毛的安卫。
而后抱拳,沉声道:“都是刀口舔血的,一些小伤,不碍事儿,小心驶得万年船,汇首官言重了!”
“哈哈……好,奢首领大人大量,阮某佩服。”
阮福汇心中一轻,大笑:“来人,准备最好的跌打药酒和衣服、热水!”
“三位,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擦点药酒,我们在这里等候,一会儿共同商议联合之事儿,如何?”
“痛快!”
三人也不推辞,跟在军士后面离去。
见三人离去,大堂内传来一阵整齐的出气声,他们是真怕奢震三人逮着不放,到时候就麻烦了。
闹大了,就不能放回去了,不放回去,那就等同被杀了,安奢和瑶族就倒向郑氏了。
“仁国公,你刚刚真的想杀他们?”
“谁说的?”
“你刚刚不是说:既然解释不了,那你们就去死吗?”
“我说了吗?”
阮福源看了一眼质问的胡闻,摇摇头道:“我是想说,既然你们解释不了,那你们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艹……
众人再次爆了个粗口,眼中满是古怪之色。
不仅奢震三人,连他们大堂中这群人都被阮福源拿捏的死死的。
不对……这是脸都不要了?
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阮福源淡淡道:“本王还没有那么冲动,为了自已面子干一件对广南不利的事情。
本王再亲自出面道歉,他们还能怎么样?
想要联合进攻大明,我们是绕不开的,他们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倒向郑氏进攻我们,
将我们灭掉,他们自已也会损失极大,就会在后续谈判中缺少筹码,他们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清,早就被大明灭上十几二次了!”
“我明白了!”
陈留突然惊呼,面色古怪道:“仁国公,您是把握准了他们的心思,然后故意打了他们,就是为了报前天他们第一次来辱骂您的仇?”
“别瞎说,我没有!本王只是要试探一下他们!”
“我懂,我们都懂!”
“懂个屁,都安静点,他们一会儿就来了!”
……
过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奢震三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入了大堂之中,一番见礼之后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