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部正面攻击!”
“凤部左边绕行,豹部右边绕行,全速前进,咬住撤退的荷兰水师!”
见荷兰联合舰队做了调整,郑芝龙也下令调整着战术。
轰!
轰!
轰!
……
南海水师和荷兰联合水师之间的红衣大炮对轰着。
但其中还是有差距的,南海水师进攻的红衣大炮数量远大于荷兰水师,而且目的性很强。
石弹只要落到荷兰水师的战船上,不是将甲板砸穿,就是几次弹跳,碰到物体什么的,基本都是碎裂,撞到军士、水手,那基本都是非死即伤。
各船都是一片狼藉、哀嚎之声。
而荷兰联合水师的虽然也在还击,但因为掉头,打出的石弹都在偏转着,根本没有准头可言。
最主要的是南海水师战船做好了防护,甲板之上都铺设了装有草木灰和锯末的麻袋作为缓冲,石弹落下来基本都没有弹跳伤人。
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衣大炮射程虽然远,但准头太差,只能靠运气。
但南海水师压根就没有指望着用红衣大炮干掉荷兰水师,他们指望的是放出去的百余艘鹰船。
在攻击中,百余艘鹰船已经与前来拦截的荷兰轻船相距不足百米了。
荷兰军士拿着弓箭、火绳枪攻击着南海水师的鹰船,可鹰船四周有茅竹密钉防护,荷兰的这两样东西杀伤力有限。
且因为海上风浪,火绳枪需要点燃火绳,也容易熄灭,进攻更差了。
反观明军,对荷兰轻船的远程攻击不理不睬,依旧急速前进,似乎想依靠速度将荷兰水师的轻船撞沉。
“这群疯子,撞沉我们,他们不是也会掉进海中吗?”
“射击,快射击,射死他们!”
“快转向,别被他们撞上了!”
……
荷兰水师拦截的轻船上的军士看着迎面而来的势如破竹的南海水师鹰船,吓得哇哇大叫,手忙脚乱。
越是慌乱,装填火绳枪越慢,甚至吓得连火绳都忘记了填装。
即便是填装了,发射的时候也因为轻船偏向而失去目标。
百米……八十米……六十米……
南海水师鹰船依旧高速前进着,而且还刻意朝着偏离的荷兰轻船冲去。
“疯子!”
“转向!”
“拼了!”
“撞上去!”
“要死一起死!”
……
看着跟疯子盯着自己轻船的南海水师鹰船,荷兰轻船上的军士的血性也激发了出来,恶狠狠的咆哮着,再次改变航向朝着鹰船撞去。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两军的距离已经能清楚的看清楚对方脸上的神情了。
看着荷兰军士脸上的疯狂,鹰船上的南海水师军士不屑的一笑。
十五米……十米……
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撞上去了,南海水师负责划船的军士齐齐将桨插入一侧海水中,急速行驶的鹰船瞬间来了一个摆尾,向旁边侧滑,与荷兰轻船擦肩而过。
可问题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鹰船之上喷出一条长达十余米的火柱,刚好从荷兰轻船的船头到船尾扫了遍。
百余条火龙齐齐喷射,但只是一息的时间又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息的时间点燃轻船可能性不大,但点燃轻船上的军士却是足够了。
一时间,数百上千的荷兰军士的衣服被点燃。
“啊!”
“啊!”
“我被点燃了!”
“快救火!”
“痛死我了!”
……
一道道惨叫声响起,数百上千被点燃的荷兰军士在轻船上大喊,而后无奈的跳进海中,带起一蓬蓬的水花。
跳进海中,火焰倒是熄灭了,可被烧伤的皮肤经过海水的浸泡,更是剧痛无比。
可他们惊恐的发现,死亡已经笼罩在了他们的头上。
不跳海比跳海存活的可能性更大。
摆尾的南海水师鹰船等的就是这一刻,张弓搭箭。
十几米的距离,对于这些训练有序的南海水师来说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一道道羽箭没入海中扑腾的荷兰军士身体中,带起一蓬蓬的血花,染红了周边的海水。
一道道的惨叫声响起,有火焰灼伤的疼痛,有羽箭没入身体的疼痛,有对深海和死亡的恐惧。
惨叫着、扑腾着,慢慢的沉入海底。
而造成单方面屠杀的‘罪魁祸首’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划出一个大圈子,调转了船头继续冲向了拿屋船。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几息之间,若不是海中的漂浮的一些尸体和空无一人、随浪飘荡的轻船,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幻觉。
荷兰水师舰队中无论是负责阻敌的重型那屋船,还是正在转向逃跑的盖伦车,上面的荷兰、西班牙军士都被深深的震惊了。
“那是什么?”
“为什么会喷火?”
“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太可怕了,一个照面都没有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