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调军中最精锐的弓箭手来!”
“准备船只,用盾牌掩护,强攻,救下豪格等人!”
皇太极下完命令后,亲兵立刻就策马狂奔,口中大声的呼喊着,一条条船被抬进了河中,开始朝着载有豪格等人的船而去。
他们动了,明军也动了,在船上也竖起了盾牌,两块盾牌中间夹着一名俘虏,明军军士就躲在后面摇晃着船只,用燧发枪还击着。
虽然建奴来的都是射箭高手,可船只剧烈晃动,加上燧发枪还击,不仅没救下,豪格等人还中了几箭。
攻击了三四次,每一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气的建奴高层破破口大骂。
骂是没用的,丝毫阻止不了明军继续建造桥墩。
“传令,让火器营攻击,死活不论!”
皇太极脸色变换了一会儿后,脸色一冷,突然下达了命令。
面对皇太极的军令,建奴高层愣住了,扶桑、蒙古诸部的人也满是错愕,要知道对面可是有他的亲儿子,未来的接班人,还有他的侄儿和诸多将领。
“大汗,不要呀,末将愿意再带兵攻击一次!”
“大汗,请在再给末将一次机会,这一次一定能救下豪格贝勒!”
“大汗,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再等等……等!”
“大汗,等我们的战船从上游下来,看看能不能撞毁明军的桥墩!”
“大汗,我们可以用梯子组成简单的云梯,居高临下攻击明军在建桥墩的军士!”
……
“够了!”
皇太极冷喝了一声,双眼冷冷的扫视着众将:“你们用云梯是不是得靠近明军,他们的火器都是摆设吗?
还有战船,你们就确定能撞毁?
明军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不就是为了恶心我们吗?”
“大汗……”
“闭嘴!”
皇太极再次怒喝:“既然被明军俘虏了,那早死晚死都是死,与其让明军折磨致死,不如我们自己动手,让他们死的痛快一些。”
“老子还年轻,还能再生,杀一个,老子再生十个。”
“他们是老子的儿子,更是大金的臣子,老子心疼他们,更要为大金和联军的数万将士着想,更要为大金的百万百姓着想,生为大金的勇士,为国尽忠是本分,
他们死后,待我们胜利后会给他们筑庙烧香,全国百姓祭奠。”
“再有劝阻者,以扰乱军心惩处,格杀勿论!”
“传令,抱式大筒换棒火矢,即刻进攻!”
皇太极几乎是怒吼出来的,连粗话都喊出来了。
这一刻他的内心既心疼又愤怒,心疼的是自己的长子、侄儿,却要死在自己人手中。
愤怒的是这些人为何不直接战死,战死了也不会这么多事,也不会陷自己于不仁之中。
砰……
砰……
砰……
河边的火器营点燃了火绳,抱式大筒内的棒火矢划过河岸,直接射中豪格等人。
在生命尽头,豪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萨哈廉则是解脱、欣慰,众武将则是不甘。
只是稍一愣神,明军中尖锐的竹哨声响彻河面,正在建造桥墩的军士瞬间跃入河中。
看着被棒火矢刺穿身体,嘴角流血,已经悄无声息的豪格等人,建奴高层个个睚眦欲裂,呼吸急促着。
皇太极刷的一下子抽出腰间的金色弯刀,高举过头,怒吼道:“勇士们,大明如此羞辱我大金,本汗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杀光一切挡在我们面前的汉人,
杀我们一人,我们就屠他们一城。”
“杀!”
“杀!”
“杀!”
皇太极身后的大金众将也齐刷刷的抽出战刀,跟着怒吼了起来,数万将士的怒火被点燃,化成了无边的战意。
无数高举过头顶的战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光芒,让整个营地战意盎然。
扶桑的保科正之、柳生宗矩等高层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感慨,不愧是枭雄,原本的惊惧、屈辱却被皇太极化为了无边战意。
几句话,就就让建奴的战力增加一成。
同时,他们眼中也满是警惕之色,如此人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他们下手了。
河对岸,听着建奴的怒吼,崇祯轻声道:“皇太极还真是个枭雄,还真下的去手,仅此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小觑。”
“陛下,皇太极此举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豪格这些人被俘虏了,即便救下来了,以后更不可能在军中担任任何职务了,更会被百姓唾骂。
与其这样,不如战死,以后还能给他们立庙祭祀,救下了是狗熊,战死了是英雄,不得不说皇太极的脑子的确非常人所能及!”
听着袁可立的分析,崇祯轻笑了一下:“想法是好,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袁爱卿,开始吧!”
“是,陛下!”
袁可立回应后,朝着曹文诏点了点头,令旗挥动。
大军后动了起来,数十人一组推着一架车弩进入河滩,一溜排开了十余辆。
只见车弩弩臂上有七条矢道,居中的矢道上搁着一支巨箭,长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