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你知道这三人,那就让李若涟派人去请这三人回来。”
“哦,对了,找到徐光启后,问问他能不能请他的老师利玛窦一起来。”
“顺便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有一个姓……汤的,对火器也有比较较深的研究,如果知道,也一并请回来。”
崇祯说汤的时候,声音是有些迟疑的,这个人是大明人还是外国人,他都不太清楚,但隐约是记得有这么一个牛人的。
待王承恩走后,崇祯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龙椅的靠手。
无论是组建骑兵,还是研究火器,这都需要大量的银子。
阉党抄出来的一千两百万两看似多,但花钱的地方更多,总之是不够的。
“等等吧,等锦衣卫整顿完后,就去将八大晋商给抄了,再谈弄钱的事情。”
对于弄钱,崇祯有许多的想法,穿越来这几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在盘算着。
经过他的计算,如果操作的好,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是一年至少一亿两白银。
商税如盐税,茶税,酒税,契税,市舶税,商税一年可达五千万两以上。
农业税,也能达到五千万两,看着很多,其实并不算多。
田地大部分都在士绅、宗室手上,这些人不用交说,即便如此大明每年的能农业税还能达到2600万左右。
若是将宗室士绅手中的田地释放出来,那农业税至少能翻倍。
等他练完新军了,就准备找对士绅、宗室开刀了。
要么交税,要么交田,二选一,两个都不选,那就去死。
司礼监和内阁的填补,崇祯也轻松了许多。
但他也没有当甩手掌柜子,而是对每天送到司礼监的奏章抽一成亲自批阅,杜绝了司礼监乱权的可能性。
这一天,崇祯正带着周皇后在坤宁宫内烤肉吃,王承恩来禀报说是卢象升到了。
等他吃饱了到了东暖阁内,崇祯见到了几年后大名鼎鼎的天雄军缔造者卢阎王卢象升。
“臣大名知府卢象升参见陛下!”
见崇祯进来,卢象升立刻跪下行礼。
崇祯看着卢象升,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面容俊朗、肤色白皙,双臂过膝,人很瘦却又感觉很高大,这种感觉很矛盾。
崇祯足足看了卢象升一刻钟的时间,才出声道:“卢象升,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卢象升浑身一个激灵:“臣知罪!”
“所犯何罪?”
“臣……臣、所犯……所犯……”
卢象升懵了,他哪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自己在大名当知府,突然有锦衣卫来传自己,说皇帝要见自己。
这一路来他一直在思索皇帝找自己这么一个四品的知府干啥?
可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是向自己问罪的。
他自问为官清廉、造福乡里,大名府虽然不能说路不拾遗,但至少盗窃、斗殴之事甚少。
“卢象升,为将有五危,你可知哪五危?”
一个问题再次问懵卢象升,刚问自己有罪,现在又问自己兵法,皇帝到底要闹哪样?
“回陛下,为将五危出自《孙子兵法?九变篇》,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
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对卢象升的对答如流,崇祯很是满意,但还是沉声道:“朕听闻你前段时间率几名军卒干掉了一伙连官军都没办法的盗匪,是不是?”
不待卢象升回答,崇祯怒喝道:“你既然知晓兵法,为何还会做出如此之事?显示你的勇猛和武艺过人吗?还是贪功冒进?
你就不怕跟着你的那些军卒死在盗匪手中?
你击杀劫匪固然可以激励大名府的百姓军卒,还大名府一个清静,可你是一府主官,要对一府的数万百姓负责,
如果你中了劫匪的圈套被杀,这股劫匪冲击大名府,大名府又该如何?
如果你死了朝廷调派的人又没到,或者调来的是一个贪官,那大名府的百姓又如何?”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到现在,卢象升才知道刚刚皇帝问他可知罪,原来在这里犯了为将五危的第一条——必死,可杀。
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有可能被敌诱杀;
但他心中也满是疑惑,自己是文官,又不上战场,为将五危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再说了,他是四品的知府,就算是有错,那也是省承宣布政使司,皇帝这么闲吗?
崇祯此刻虽然看不到卢象升的表情,但也能猜出他心中的疑惑。
不是他故意找茬,而是故意敲打敲打卢象升,为以后做准备。
历史上记载,卢象升每次战斗都是身先士卒,跟贼兵近距离格斗。
崇祯三年的一次战斗中,有贼兵在悬崖上一箭射死了他的仆夫,结果卢象升直接提刀就追了上去。
如此种种多不胜数,即便是最后援军断绝的时候,大将虎大威欲携其溃围,结果这货跃马冲阵,身中四矢三刃,壮烈殉国。
为将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