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骁躲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忽然被一声怒吼惊醒。
“逆子!”
秦骁蹭的下起身,睡眼朦胧的看向脸色很是阴沉,大步流星走进他营帐的灵帝。
“不知父皇找儿臣何事?”
灵帝重重冷哼一声:“你为何不去狩猎?”
秦骁闻言顿时长长松了口气,随即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摸摸鼻子道。
“儿臣箭法一般,去了也无用,就不去给父皇丢脸了。”
灵帝没好气瞪了一眼:“你……气死朕了!”
这次冬猎,他之所以邀请各国使节,除了宣扬大禹国威外,也有为未来太子造势之意。
太子就得服众,得能文能武。
现在秦骁直接摆烂,一下子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父皇,儿臣的箭法真的很烂……就算参与,也打不着。”秦骁尴尬讪讪道。
灵帝重重冷哼一声。
“你可知朕为何邀请各国使节观赏此次冬猎?”
“不知。”
秦骁故作迷糊摇摇头,心里却是不由提到了嗓子眼,被子包裹着的身体更是激动的不由微微哆嗦。
莫非父皇真有意通过此次冬猎,册立新太子?
灵帝没好气道:“我大禹太子必须能文能武,若不能服众,朕就算立了他为太子,他也坐不稳江山!”
越说灵帝就越来气,吹鼻子瞪眼道:“你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秦骁瘪瘪嘴,无所谓耸耸肩,自嘲道:“儿臣平黔州,镇宁州,破楚国大军……亲临战场,与敌厮杀,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儿臣之能力嘛?可父皇有想过再立儿臣为太子嘛?”
“立谁,朕自有考量!”灵帝冷哼道。
秦骁嗤笑道:“父皇既然没考虑过再立儿臣,那又何必逼儿臣参加这什么狗屁冬猎呢?”
此话一出,营帐里瞬间针落可闻。
气氛骤降。
灵帝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眸中更是怒火翻涌。
“放肆!”
“你就是这么跟君父说话的?”
秦骁自嘲的冷笑两声:“儿臣有说错嘛?父皇搞出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为二哥造势嘛?”
“你……”灵帝怒指秦骁,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苟富贵瞧着急忙出声打起圆场:“殿下,你就少说两句吧,瞧把陛下给气的。陛下,消消气,殿下也是无心之举。”
秦骁气鼓鼓撇过头。
灵帝深吸口气,强压下暴揍秦骁一顿的想法,黑脸道:“扶不上墙的烂泥!”
说罢,灵帝重重冷哼一声,径直拂袖而去。
待灵帝走后,秦骁睡意全无的坐在床榻上,面色凝重琢磨起灵帝刚刚那些话。
刚刚他其实是故意顶撞灵帝的。
而从灵帝的话语间,他已知灵帝态度。
唉!
秦骁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他压根就没想过再立我为太子。
若秦毅上位,我绝无活路。
枪杆子出正权!
也不知宁州现今情况如何了?
秦骁摸摸下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过两天就向父皇请旨回宁州!手里有兵,腰杆才硬!”
接下来几天,秦骁一直待在营帐里,直到冬猎结束。
毫无意外,此次冬猎第一名正是他的好二哥秦毅。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冬猎结束后,灵帝并未当场宣布立秦毅为太子,只是不痛不痒的口头嘉奖了一番和赏了些东西。
秦毅脸上当场就好似吃了苍蝇屎一般难看。
其它皇子则忍不住偷笑,还有些幸灾乐祸。
只要灵帝一日没明确下旨,那他们就还有机会。
秦骁瞧着瘪瘪嘴,心中不仅冷笑。
一群没脑子的蠢货。
以为自己有机会,实际不过是他人的背景板罢了。
回到京城,秦骁立马找来高明、杨新惟、杨开泰三人。
“不知殿下找我们前来何事?”
高明开口问道。
秦骁沉吟片刻,蹙眉道:“京城水太深,我想请旨回宁州。三位可愿随我去宁州?”
很突然。
高明三人一下子愣住,满脸不解看着秦骁。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殿下留在京城还可常在陛下眼前露脸,从而获得陛下好感。”
“若殿下回了宁州,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万一京城有变,殿下岂不错失大好机会?”
他们所担忧的,秦骁不是没考虑过。
不过既然已知灵帝不会再立他为太子,那他自然不愿继续留在京城。
微微摇头,秦骁挑挑眉,自嘲道。
“我一个废太子,待在京城只会碍人眼。”
“倒不如去宁州。”
“待到了宁州,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高明三人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无奈。
秦骁的处境,他们也知道。
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殿下打算何时启程?”思索好一会,高明蹙眉问道。
秦骁想了想:“就这两天吧!待我把手里的事处理好,就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