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蒜张睿轩也不是没买过,可是真就是吃不出自己家里边儿那个味儿,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产物,没有一点儿额外的口感。
“这个时候儿你要腊八儿蒜?”
吃完饭的张母刚才站起身来要把碗筷收拾一下儿,就听见自家儿子这么一句,当时就给气笑了,“你还吃点儿什么?这个时候儿,快端午了,你要是说想吃粽子我给你包都没问题,你想吃腊八儿蒜,你让我哪儿给你偷去?”
“啊?我看网上不是都有卖的么?去年月饼节,呸呸呸,去年中秋嗯时候儿我自己还买了呢!”
张母没有心情再搭理这个无可救药的儿子了,转身把自己和爱人的碗筷都到了厨房的洗碗机里,站回来到饭桌儿面前:“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就收拾了!”
“不是,我吃,我吃……”尽管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被母亲这么‘居高临下’的催着了,但骨子里被培养出来的习惯还是没有改的,张睿轩赶紧三两口把盘子里的饺子给扒拉清楚了。
张母再次走到厨房里,开始锅碗儿瓢盆儿的一通儿收拾,‘叮叮当当’的刷锅声儿要说不是故意给张睿轩听的,那真都没有人信。
父子两个谁也没有离开饭桌儿,沉默了半晌儿之后,张父见自家媳妇儿应该短时间不会立刻出现,这才趁机开始教育起儿子来:“你刚才那不是纯属儿惹你妈生气么?”
“这腊八儿蒜都是腊八儿准备起来,为了年夜饭上的饺子准备的,到那个时候儿吃起来是刚刚好。过了这个时候儿,谁没事儿还做腊八儿蒜啊?”
“再说了,你要知道这蒜是伤肝的,对眼睛也不好。”张父指指张睿轩面前卫生纸上边儿的字,“这么老近你都看不清楚,还天天吃那么多蒜,不是自己没病找病么?”
“更何况了,这蒜本身就是热性的,你到了春天再吃蒜,本身就是动肝火的时候儿,肝阳上亢,你不头疼谁头疼?”
张母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听一点儿中医养生相关的知识,张父嘴里边儿说着嫌弃嫌弃,最后这知识没准儿比需要记一堆事儿的张母记得还更清楚点儿。
这父子俩在嘴这件事儿上,倒是真父子俩,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母在网上购物很喜欢凑单,于是这家里边儿冰箱、冰柜里边儿囤积的食物原料,就算是价上张睿轩这么个‘饭桶’,也基本上能够吃上一个月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回来了?”
刚才给自家母亲说过一番缘由的张睿轩现在是一点儿嘴都不想张——饿了一天,现在有哐哐哐吃了这么多饺子,张睿轩只想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什么也不做。
暮去朝来,张睿轩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简直是不能再英明了。
不被系统的任务所控制,又不用吃自己做的那根本没法儿吃的东西,在父母这儿一窝,该挨骂挨骂,转过头儿来,吃香喝辣!
“哐哐哐……”
“哗啦……哗啦!”
“乒乒乓乓。”
当好一阵交响乐一样的噪音响起来的时候儿,张睿轩对着天花板吼了一句:“咪咪,别闹了,你这逆子……”
看着不同于往日的天花板,张睿轩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父母家,那刚刚发出的声音——岂不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呦呵,大早上起来还知道自我检讨一下儿,怎么着?怕我不给你饭吃,饿着你不成?”张母的声音悠悠的从厨房里传了过来,“既然起床了,就赶紧收拾收拾,过来跟着我干活儿!”
路过客厅的时候儿,张睿轩看见咪咪正安稳的趴在自家父亲的腿上,非但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后者陌生,更是比和自己还亲近。
“咪咪!”
“咪咪……”
叫了两声儿之后,咪咪终于给了张睿轩一点儿回应。但也只是一点儿,抬起眼皮来看了张睿轩一眼,又扭回头儿去,和自己的‘爷爷’相亲相爱了。
张睿轩心理暗骂了几声:逆子!
“那边儿有艾草和菖蒲,你自己从我这儿拿一节儿红绳儿拴在门外总能做好吧?”
“你这个子也不用垫椅子,总不至于把自己摔了吧?”
来不及继续尝试把咪咪引到自己身边儿来,张睿轩就不得不酸溜溜的去挂菖蒲:“那这艾草还有一大堆,都挂上去么,门框会不会坏啊?”
“门框会不会坏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脑子是已经坏了。”对于自家儿子,张母从来不给留面子。
张母站起身来抖抖衣服,走到门口儿,分拣出几根儿艾草来:“你傻啊?这些放到上边儿,剩下的去煮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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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回来了?”
刚才给自家母亲说过一番缘由的张睿轩现在是一点儿嘴都不想张——饿了一天,现在有哐哐哐吃了这么多饺子,张睿轩只想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什么也不做。
暮去朝来,张睿轩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简直是不能再英明了。
不被系统的任务所控制,又不用吃自己做的那根本没法儿吃的东西,在父母这儿一窝,该挨骂挨骂,转过头儿来,吃香喝辣!
“哐哐哐……”
“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