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顾承宴看着自己一身狼藉,重重叹了口气,把季挽澜从床上捞了起来。
他放了热水,把季挽澜身上脏了的衣服都脱了,顺带把自己身上脏了的上衣也脱了。
顾承宴换了干净的床单后,才回了浴室,季挽澜正泡在水里,舒服地睡着了。
顾承宴挤进不大的浴缸里,胸膛紧贴着季挽澜的后背,大手用毛巾撩起水花,一点点仔细地替她擦洗身子。
男人的眸色随着动作往下,一点点变得晦暗深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季挽澜被折腾得有点不舒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突然转过身,嘴唇猝不及防地贴上男人的薄唇。
碰到柔软的唇,季挽澜还以为是果冻,下意识吮吸起来。
顾承宴眸色一沉,将毛巾丢进水里,扣住女人的后脑勺,霸道地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女人呻吟出声,手指在顾承宴身上抓了抓,不小心就抓到了男人最脆弱又象征着欲望的某处。
顾承宴被抓痛了,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抓住她作怪的小手。
沉声道:“季挽澜!”
女人睁开眼睛,迷茫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委委屈屈地叫了他的名字:“承宴,我嘴唇好疼……”
顾承宴瞬间没了脾气,眸色幽深地重新贴上她的红唇,暧昧滚烫的吻顺着她的唇落到下颚,脖子,肩膀。
他低声轻哄着:“乖,我亲亲就不疼了。”
喝醉酒的女人乖的离谱,像一滩水一样贴在他身上,蹭了蹭,嗓音又娇又软:“好~”
这一蹭,顾承宴眼里闪过一抹危险,再也控制不住地把人抱起,用浴巾擦干两人身上的水,急切地把人压在床上。
隔天,季挽澜只觉得脑袋痛得快炸了。
她之前喝过那么多酒,从没像今天这么痛过。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季挽澜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躺在男人的臂弯里。
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男人流畅强劲的肌肉线条毫无遮掩,身上还有女人抓挠过留下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都是坦诚相待的。
“啊!”
嘴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尖叫。
刚叫出声,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搂进怀里,季挽澜的叫声戛然而止。
肌肤相贴,能清楚感觉到从男人胸膛传来的温度,季挽澜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脑袋一片空白。
他们……昨晚……
偏偏顾承宴似乎没感觉到季挽澜的别扭,吻了吻她柔软的耳垂,亲昵地叫了一声:“老婆,你醒了,头还痛吗?”
男人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像一串电流从耳朵穿过全身,又酥又麻。
季挽澜闭上眼睛缓了好久,才开口道:“顾承宴,我想上厕所。”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声音都在抖。
顾承宴蹭了蹭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地快要将人溺毙:“好,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男人一松手,季挽澜几乎是飞奔进的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洗澡洗漱,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顾承宴已经不在房间了。
季挽澜飞快收拾好,趁着顾承宴还在厨房的时候,飞快溜出门。
她跑的太快,以至于季程程叫她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听到。
盯着季挽澜落荒而逃的背影,季程程扒拉着厨房的门框。
“爸爸,你昨晚得逞了?”
顾承宴抬手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什么叫得逞,那叫你情我愿。”
男人抬眸看向合上的门板,黑眸微沉。
季挽澜没出息地逃走了,坐在办公室里,她的心情还是没能平复下来。
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酒局上,完全想不起来昨晚跟顾承宴滚床单的事情。
顾承宴虽然时不时撩她,可完全不像是会乘人之危的人,难不成是她喝醉酒,缠着顾承宴,硬是把人睡了?
毕竟没什么比酒鬼更难缠,更何况她心里还觊觎着顾承宴的美色。
喝醉酒,遵循本能推倒他也不是不可能,顾承宴半推半就的也就……
“啊!烦死了!”
季挽澜揉着头发忍不住咆哮了一声。
刚推门而进的赵橙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季总,你没事吧?”
季挽澜顺了顺长发,一脸淡然地往后靠,仿佛刚才发出尖叫的人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冷静道:“没事,把醒酒药放下吧。”
“好。”
季挽澜吃了药,脑袋是不怎么疼了,可脑子乱糟糟的,一个早上都没怎么看进去文件。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顾承宴。
而她想了一个早上的男人,此刻正一身休闲装,拎着午饭走进季氏电梯。
顾承宴来之前给赵橙发了消息,所以没人敢拦他,一路顺利到了总裁办。
电梯门一开,正好碰上在等电梯的季国峰。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季国峰上下打量着他,眼底略过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