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云娇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将身后用来割药绳的小刀偷偷拿了起来。
如今那小刀的刀锋正缓缓隐入自己脖子的血肉,耶律齐看着面前娇花软玉般的女子,浓密如鸦羽的睫毛扑闪着,明明害怕却还是要假装一脸镇定。
真是令人心疼又心动。
医馆里的小厮丫鬟们如今都在外头,库房里就只剩他与沈云娇,只要他想要,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她的手反手压制住,一亲芳泽。
可他并没有。
也许是他内心期待着,这朵看起来温顺的倔强小花朵能够主动向他展开花蕊。
耶律齐感受到脖子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垂眸低低地笑了下,食指中指轻巧按住沈云娇的手腕上的穴位,银刀顿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耶律齐随后放开沈云娇,见她倒退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小手还伸到腰间时刻准备着。
他摸了摸脖子,指尖上传来一阵热流,是他自己的鲜血。
“沈云娇,你下手是真的毫不留情。”
沈云娇听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忍不住冷冷地答道,“你下次不怕死,可以再试一下,我换个位置扎,看看是我的刀子锋利,还是你脖子上的大动脉比较坚硬。”
耶律齐深深地看她一眼,“萧怀谨有哪里好?怎么他能入你的眼,我就不行?你今日给我个说法,我死了心,必定就不会再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