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我明明看到这东西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楚汐月直接反驳道,“谁知道你带着这个香囊,到底是存了什么肮脏心思。”
沈云娇看着楚汐月那带着鄙视的目光,顿时恍然大悟。
楚汐月认出自己了。
不光认出了自己,她还心生不满,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陷害自己。
这脑回路也实在够清奇,不应该去找萧怀谨算账吗?!
在场所有贵女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说这沈云娇刚被裴世子赶回了娘家,这东西保不齐就是她为了挽回裴世子而佩戴的。”
“那也不能将这香囊日日佩戴在身上,她真是不知羞耻。”
“她身为相府千金竟然如此不知检点。”
"怪不得裴世子看不上她。
"
坐在太后下桌的萧安乐听不下去这些针对沈云娇的闲言碎语,她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太后,“皇祖母,我相信云娇没有带这种东西进宫。”
萧太后按了按眉心,问道:“那不是她带的,怎么会出现在她脚下呢?”
“回外祖母,我亲眼所见这香囊就是在沈云娇身上掉落下来的。”楚汐月信誓旦旦地说道。
随后她侧脸看向沈云娇,眼里抹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她是太后的最疼爱的外孙女,是太后的掌上明珠,沈云娇怎么能斗得过她。
“外祖母,这种行为不检点的人就应该让大内嬷嬷带去好好管教。”楚汐月冷笑一声道。
沈云娇见太后脸色阴沉如山雨欲来,忙俯首行礼,朗声恳切道:“请太后容臣妇分辨一两句。”
淑妃在一旁懒洋洋地吃着点心,她勾唇笑道,“太后就让世子妃解释一下吧,我总觉得世子妃不像是那样的人。”
萧太后在古寺呆了许久,最烦这种琐碎污糟之事,她神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你说说看。”
沈云娇跪直了身子,一贯清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回太后话,就如刚刚臣妇所说一般,这香囊并非我身上之物,其一,这香囊上画的是男女闺房情事,臣妇即便再粗鄙,也知道房内之物不可随便携带着出门,万一被人捡了或拿了,岂不是坏了自己名声。”
“其二,这香囊做工走线实在粗糙,而且上面画的那两位人不人鬼不鬼。恕臣妇大胆说句话,要是是我自个儿要用的,必定是用最好的布料,请技艺最精湛的绣娘来帮我缝这个香囊,哪里还会用这等次品。”
这话一出,萧安乐忙点头附和道,“此话倒是有理,云娇虽比不上我们皇家儿女,但从小也是娇生惯养来的,这香囊布料都起毛了,肯定不会是她用的。”
沈云娇感激地冲萧安乐笑了笑,然后继续一字一句斟酌道,“太后娘娘,臣女还有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这香囊落在臣女脚下,但坐在下头的别的姑娘就没有嫌疑了吗?楚姑娘既然说是我的,这上面可有我的名字?”
"有吗?
"萧太后轻撩起眼皮看向楚汐月。
楚汐月吞吞吐吐地答道,“我刚没有细看。”
“既然没有,楚姑娘就不要将这罪名都安在我身上才好。”沈云娇冷笑一声答道。
太后眯着眼睛,似乎瞧出了一些端倪,这沈云娇回答得铿锵有力,自是光明磊落,倒是汐月,一副心虚的模样。
看样子是她外孙女故意惹是生非了。
“皇额娘,这事往大了说就是行为不检点些,往小了说也就是一枚小小香囊被捡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淑妃起了身行礼后,慢悠悠地解释道,“既然世子妃也解释过了,这香囊若不是她的,那便是别的姑娘,或许还是某些个粗心的宫女遗忘的也说不定,一个小小香囊罢了,太后心善,便不追究吧。”
沈云娇闻言后抬眸,眼神里有一丝不解。
淑贵妃为何要替自己解围?她们之前不是没见过面吧。
淑贵妃朝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又见太后缓缓叹了口气答道,“行吧,这是就当没发生过,把这脏东西扔到炉子里烧了吧。”
淑贵妃点头应好后才坐了下来。
太后又点了沈云娇、楚汐月两人的名字,“今日就算是误会一场,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彼此生了嫌隙,尤其是你,楚汐月,还不赶快和世子妃道歉?”
楚汐月撇了下嘴,不耐烦地说了句“对不起”。
沈云娇忙扯唇笑道没事。
心里却暗暗把楚汐月骂了一遍。
待她回到座位上后,整个人仿佛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般,后背都湿了。
江蓉紧紧抓住她的手,“嫂子刚刚吓死我了,还好你能言善辩,换做是我,肯定会被吓死的。”
沈云娇勉强冲她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杯哐哐一饮而尽,刚刚疯狂跳动的心才平静了些。
发生了这事后,太后也没心情继续呆着了,随意地吩咐几句就将筵席给草草散了。
沈云娇也不想再多留,随着大伙走出殿外。
可这时候有个小宫女着急忙慌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通报道:“世子妃请留步,太子殿下有要事禀告。”
沈云娇讶然抬眸,见小宫女给她做了个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