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一切都该向着最好最新的气象发展。
甚至外面的雪也停了,艳阳初晴,明媚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无比愉悦明亮。
可迟雪洱却因为前一晚的造作瘫在床上起不来。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恨不能穿越回去将昨晚贪酒的自己狠狠骂醒。
因为他这个情况,本该大年初一回本家拜年的计划也取消了,为此陆母特意打电话过来,担心询问了很久,生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迟雪洱哪敢跟她说实情,在电话里面红耳赤地解释说他只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也千万不要过来看他,等身体养好后他一定会跟陆熵回本家看望他们。
好不容易把忧心忡忡的陆母哄好,迟雪洱挂断电话,这才发现因为刚才过度的紧张和羞耻,竟然出了一身汗,身上热烘烘的,热意一直散不下去。
陆熵坐在床头看着他,脸部线条利落流畅,眼眸中有浅浅细碎的笑意。
迟雪洱此刻特别想拿枕头甩到那张帅脸上。
可惜的是他现在又一点劲儿都没有,所以只好狠狠瞪他一眼,翻过身,留给他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
陆熵便顺手揉揉他毛茸茸的头发:“生气也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起来吃点东西了。”
迟雪洱根本不饿,所以不吃他这一套:“你见过生气的人有胃口吃东西的吗。”
陆熵无奈,大掌伸进被子里,顺着腰侧摸到前面的小腹,小肚子平平瘪瘪的,不吃东西怎么行。
“乖了,宝宝。”陆熵压低嗓子哄。
迟雪洱本来是真铁了心不想搭理他,也什么都不想吃的,但他也实在没预料到自己现在对陆熵的抵抗力这么弱,只是这么一声“宝宝”,心竟然就有些松动了。
沉默了一会,慢吞吞翻过身,露出半个脑袋,头发乱蓬蓬的,嘴巴无意识嘟着,像是在撒娇:“我好疼啊。”
陆熵摸他的额头,眉心担心地蹙紧:“要不要抹点药。”
迟雪洱想到过往抹药的经历,摇摇头,半闭着眼,嗓音懒洋洋的:“不抹了,没有以前那么严重,我不喜欢里面有药膏的感觉。”
陆熵“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嗓子似乎有些哑了:“那我抱你起来,喝点粥再睡?”
迟雪洱也不想喝粥,瞥一眼旁边等着他回复的男人,心中微微一动:“你今天还会出去吗?”
陆熵摇头:“大年初一,就是拉磨的驴也该歇歇了。”
迟雪洱心想,可真不好找比你忙的驴。
默了会,轻轻拉开被子的一角,微抿起唇:“既然不走,那你要不要也上来睡一会。”
陆熵垂头望着他,眸色渐渐转深:“宝宝想让我陪你睡。”
迟雪洱愣愣,脸一下热了,转身埋进枕头里:“谁要你陪,爱睡不睡。”
陆熵不听他的,直接又把被子掀开躺了进去,把人抱到怀里,微叹息道:“我的宝
贝真不会撒娇。”
迟雪洱耳朵还红着,翻个身,趴在他胸前,懒懒倦倦的:“你想让我怎么撒娇。”
陆熵亲亲他的耳廓:“比如对我说老公抱着我睡,这样的话。”
迟雪洱睫毛乱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单音节,软乎乎的,让陆熵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两个人身体紧紧贴着,又暖又沉,严丝合缝般的亲密。
陆家本家的过年聚会定在了大年初五,前面两天迟雪洱就一直在家宅着,不用出门的陆熵陪着他宅,难得体会两天躺平当咸鱼的懒散日子。
两个人的日常其实是比一个人要舒服很多的,有人陪着他画画,散步,浇花,就算什么都不做,肩靠肩对着窗外的大雪发呆也是好的。
唯一的坏处是,两个人黏在一起时,就总是忍不住会做那种事,虽然陆熵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每次都算是克制,但持续这么下来,还是不免感到了吃力。
以至于一天清晨迟雪洱洗漱完照镜子时,突然“哇”了一声,摸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说他是不是纵欲过度,都开始肾虚了。
这句话被正好进来用厕所的陆熵听到,额角无奈的抽搐两下。
一十出头的年龄,多做了两次爱而已,说什么肾虚?
难不成是在暗讽自己这个比他大了快十岁的中年男人吗?
于是他干脆把刚从床上下来的小少爷又剥光了,掐着腰摁在洗手台上又吃了一遍,把人操得透透的,身体力行地证明他们两个现在都正值壮年,现在不享受要什么时候享受。
就这么荒淫无度地过了两天,初五一早他们便收拾妥帖去了陆宅。
今年的b市天气回暖得早,才年初,雪就已经不再下了,天空明净纯蓝,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坦。
陆母早早就等着他们过来,知道迟雪洱喜静脸皮又薄,在他们来拜年的这一天特意没让其他亲戚过来,专留给他们两个,顺便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刚到陆宅,迟雪洱就收到陆父给的一个特别厚的红包,还被旁边的陆母嫌弃他俗气。
陆父笑呵呵的,也不生气,说中国人过年就是得收红包才对。
陆母懒得搭理他,拿出来一个礼盒打开,如夜幕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