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罪魁祸首,并不是他手中的普通枪械。
在火光映照的夜里,一艘形制普通的海盗船悄然出现在了货船的背后。
左手持剑右手持枪的船头雕像,睥睨着脚下那相形见绌的货船,毫不讲理的直接碾了上去。
原本足有四五十米长的货船,此时就像是玩具似的从中断裂开来,燃着火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大包大包用白布包裹着的茶叶更是成了海面上飘着的一簇簇烛光。
这些烛光连成线,被水流影响,围在了海盗船的周边。
就像是给这个久违的主人挂上了一串装饰用的小灯泡似的,越来越亮堂。
浓烈的茶熏味随着黑烟的升腾,在这片港口上弥漫开来,货船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船员纷纷落入水中,挣扎着往岸上游去。
那三个跌入水中的宝岛人狼狈爬到了栈道上,看着自己的船只受损,所有的茶叶要么冒着火要么泡着水,气的简直七窍生烟。
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
他们望着那艘从黑夜中出现的海盗船,上面并没有任何显眼的旗帜,看其形制也再普通不过,只不过船头的雕像看起来有些唬人。
这种船在南海顶多只有一个三阶的船长压阵,再多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只不过是三阶,就敢如此嚣张?
老子本来就是外来客,杀了你大不了逃回南海,你也敢惹?
一肚子邪火噌噌往上冒,为首的那人顾不得湿漉漉的身体,一个箭步便顺着栈道冲刺,整个人极为夸张地屈腿起跳,借助腿部的外骨骼,顿时拔高了十几米!
脚下的木质栈板就像是被炮弹砸中似的纷纷碎裂,三阶心炁节节攀升,瞬间到达了顶峰。
而他整个人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黑色残影,带着怒吼跳上甲板。
不管是谁,都要给他给个交代!
然而他的脚还没落地,整个人就像是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大墙似的,脑袋宛如正面挨了一发炁动栓狙的天水子弹,顿时爆裂开来。
无头身子就像是破麻袋一般往下掉。
然而始作俑者似乎觉得太过晦气,于是又是连他们看都看不见的速度出手,这具尸体顿时从肚子处折断,朝着剩下两个人飞了过来。
吓破胆的同伴哪里还顾得上支离破碎的货船和烧燃的货物,他们现在连报仇的念头都没有,转身就跑。
脸色煞白,嘴唇直抖,汗珠一颗接一颗的从额头滚落。
然而才刚刚迈出脚,砰砰两声就从船上传来。
他们的胸口顿时出现了两个碗口大的孔洞,连带着骨头和内脏一同炸了个粉碎。
剩下的躯干也被拉扯着往前跌倒了几米远,最后才失去支撑跌落在地。
好一片猩红狼藉。
一切都尘埃落定,双腿发抖的老头咽了一口唾沫。
那些外地人不知天高地厚,可他却认得这艘船头的雕像。
他看着从船上孤零零的只走下来两个人,连忙把手中的炁动步枪枪口朝地,大声喊着。
“我...我开枪警告过他们了,这儿是红旗帮的地方,让他们别来。”
“看到啦。”
把长枪当做长棍,横在肩膀上挑着两双手的小个子走在前面,离得近了才放下手,掏出钱来,塞到了老头的上衣口袋里。
“补给你的子弹钱。”
说着,他这才回头看着慢慢踱步的黑衣男人。
天保仔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他走在残破的栈桥上,脚下到处都是火焰和坠水船员的呼救。
但他连看上一眼都欠奉,径直朝着双屿湾里面走去。
“别耽误正事。”
“哎,知道了。”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愣在原地的老头,“把船看好咯。”
然后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远了,那老头才敢抬起眼睛打量着天保仔的背影。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是青茬短发,个子约莫一米八左右,身材匀称,算不上是魁梧,每一次迈步似乎都带着风似的,气度斐然。
丝毫看不出来丁点凶焰滔天的霸气感觉。
可刚刚一脚踢碎三阶高手的头的景象仍旧是历历在目,就像是用雕刀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似的。
老头摸了摸胸口的钱,嘿嘿一笑。
就今天晚上的情景,足够他为数不多的下半辈子天天吹牛了。
嘿,这可比钱来的更让人痛快。
他看着地上那几具尸体,又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
这不是还有钱嘛,于是又端起枪,去摸那几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了。
“天保哥,我都好久没到双屿湾来了,今天晚上事情办完之后,给我点俩娘们好吗?”
“我要那种三四十岁的,会心疼人,一次得俩,少了不过瘾。”
“你兜里钱不是挺多的吗?”
天保仔瞥了他一眼,“杀两个小喽啰也用穿甲弹,你这次跟我出门到底从仓库里面拿了多少好东西?”
宋义嘿嘿一笑,拍了拍鼓囊囊的腰包。
“不多,一把穿甲弹,一把高爆弹,还有一把天水弹。”
说着挠了挠头,“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