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年轻力盛,看着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少女,眼里一片阴鸷,当即喝道:“大当家的,别跟他们废话,带上兄弟们上船抢人!”
此话一出,藏在船舱里的十几个衙役鱼贯而出,人手一把长刀,看上去气势不小。
落在蒋二眼中却毫无威慑力,一群手下败将,再来一次不过是历史重演,不足为惧。
“兄弟们上!救下大小姐的,我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地,海匪们已经攀爬上林老二等人的大船,厮杀起来,场面一阵混乱。
武先生经过几日的恢复,又成了先前能打的模样,也不管海匪头子在哪,谁离得近杀谁。
林老二一把子力气,凭着块头即便不能熟练使用武器,也能一脚踹翻一个爬上来的海匪。
其他衙役们却没有二人勇猛,一开始还能对战,时间一长,爬上来的海匪越来越多,逐渐一个人要应付两个,到后来三个,渐渐地,再也吃不消,纷纷被打得节节败退。
眼看着蒋二要将少女带走,连带着其他几个被困住的海匪,也被同伙钻进商船里带了出来。
而敌人船上的船员同伴们,还落在对方手中,等着救援。
就在孔大蒋二以为此次战役定是圆满完结时,海面上突然钻出来一艘其貌不扬的船只。
笔直朝着他们方向而来。
孔大的大刀手起刀落,又砍掉了一个衙役的胳膊,转眼间朝林老二袭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箭羽破风而来,若不是他躲闪得快,险些划破脸颊。
躲在蒋二身后的少女,看到熟悉的短箭,气恼道:“又是该死的十字弩,蒋二哥,杀了船上人,把十字弩抢过来!”
少女的命令,蒋二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等着,我这就去砍了船上人的脑袋!”
他不仅刀法好,轻功更好,两艘船还有十几米距离时,人已经从脚下船只一跃跟飞鹰一般跳到祥云船舱头顶上方。
船身并未因为他的到来,出现丝毫晃动。
蒋二心急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直接鹞子翻身落在甲板上。
此时船舱内没有亮着烛火,只有舱外墙上挂着两个巴掌大的纸灯笼。
男人一脚踹开船舱大门,刚准备看清里头情形,就被一只大手猛地拉入黑暗中。
脖子上一凉,蒋二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拿刀抹他脖子人的脸,喉管位置已经被隔断,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倒在了血泊中。
余光看见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一个比长凳高不了多少的女娃,手腕上系着十字弩,正专心致志盯着对过船只,目光冷静狡黠,不知又在对准谁的方向。
孔娇本来被手下拉着要离开,久久不见蒋二动静,内心焦躁不堪,看着船只上胜负已分的情形,干脆不走了,站在船首等着蒋二回来。
直到孔大发现不对劲,想带女儿下船时,已经来不及了。
近二十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自那艘突然出现的船舱中闪现。
有的手持长剑,有的善耍双刀、更有的暗器层出不穷,一招一式快准狠,是孔大这样落草为寇,半路出家的野人比不了的。
人影从一开始便分工明确,一部分飞到散落各处的船只上,处理待命的海匪,一部分留在甲板上跟上船的海匪缠斗。
孔大功夫不错,招式狠辣,能坐上大当家位置,是有一定本事的。
他愣怔地望着眼前明显是顺风盘的一局棋,眨眼间天地变了色,跟暗卫领头打斗过程中,不小心分神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错,暗卫头领一剑刺过来,孔大根本来不及闪躲,腹部刺了个对穿。
祥云全程躲在船舱里,时不时朝着对面海匪放一两只箭,十只里头能有六七只派上用场,或擦了海匪的胳膊,或刺中对方大腿,再不济的也划破了衣服。
甲板上的海匪们,不仅要对付神出鬼没,凶猛无比的黑衣人,还要躲闪时不时不知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冷箭,心态一下子散了。
更是在看到孔大当家受了伤,蒋二当家迟迟不归,不少人产生退缩想法。
林老二早已跑到对方船只上,将甲板上跪着的八名船员解绑,等再冲进船舱时,却发现里头根本没有林老大等人的身影。
一想到海匪的无耻行径,气得转身回到大船上,对腹部中了一剑的孔大拳打脚踢:“我大哥他们呢?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孔大受了伤,嘴却硬得很,边笑边嘴里流淌着鲜血:“打死我,你大哥他们也得死!”
林老二抬起的拳头,怎么都不敢落下了。
与虎谋皮的下场,就是被欺骗。
他猛地拽住孔大的衣领:“你女儿的命还在我们手上,劝你想清楚!”
此话一出,孔大焦急地去找女儿方向,却见甲板上不见少女踪迹。
连甲板上的其他人也好奇人去了哪。
却听见下一秒,从对面船只上,传来一阵高昂,得意满满的威胁声:“把我爹放了!”
只见浑身湿透了的少女,正拿着一把短刀放在一小少年脖颈上,眼神癫狂:“他们杀了蒋大哥!我要为他报仇!”
声音歇斯底里,动作看上去危险系数极高。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