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祥云被尿憋醒,咿咿呀呀作声,又是扭脖子又是撅屁股,郑氏赶紧拆开下身布袄来看。
祥云早没了羞耻心,逮着机会便尿出来,她还记得上回郑氏翻开襁褓看她没尿,以为她没有尿意,立刻将袄子重新裹好,小孩子生殖系统不憋尿,最后祥云在湿哒哒的襁褓中差点哭断气。
“有奶了,有奶了。”
蒋大娘破铜锣一样的嗓子突然响起,吓地祥云尿到一半生生憋回去。
很快她被迫离开郑氏温暖的胸膛,被交到一副瘦骨嶙峋的手臂上。
意识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祥云强烈反抗起来,蹬腿摇头,撅腚扭身子,怎么闹腾怎么来。
救命,她不要喝人奶,就算喝,也不要这种喝法!
凤仙见怀里小婴儿不配合,无措地望向郑氏寻求帮助。
郑氏没生过孩子,也是一脸懵,闺女平常听话得很,谁来了都能抱着逗上两下,今天是怎么了?
“小孩子认生,你把那东西塞她嘴里,她闻到奶味马上就安分了!”蒋大娘说罢上手就要帮忙,粗糙的手掌扣住祥云的脑袋往鼓囊囊的某物上撞。
一路逃荒,多少天没洗澡了,就算凤仙爱干净,身上也难免有味道。
祥云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死活不张嘴,小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你轻点!”郑氏看着心疼,推开蒋大娘,发现闺女脸都涨红了。
祥云一得到机会,放开嗓子哭嚎起来,豆大的泪珠线珠子一样往下掉,没长牙的牙床豁在外面,哭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像是受到很大的委屈。
林老三领着小子们站在外面,听到闺女哭声,心像被扎了一样。
“竹君,咋回事啊?闺女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蒋大娘无所谓地摆摆手:“大惊小怪的,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哭了就是饿了,掰开它的嘴,把奶水塞进去!”
一个小丫头片子,全家人看得跟宝贝似的,不知道图什么。
林老太半坐在草席上,听到孙女哭声也是急得不行:“算了,她不吃,就让凤仙挤出来,再用勺子一口口喂下去,干嘛非得逼孩子!”
祥云听到奶奶发话,终于停止哭泣,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哽咽着,伸出小胳膊朝着郑氏方向用力晃了晃,嘴里抽噎着咿咿呀呀。
郑氏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心里仿佛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闺女跟她亲近,她高兴还来不及,立刻将闺女接过来抱在怀里哄着,轻轻在脑门上亲了口。
“不哭了不哭了,阿娘在呢。”
一群人里属凤仙最难受,小孩一哭胸口酸胀感越发厉害,更让她心痛的,是好不容易可以抱到婴儿,让她体会一把为人母的感受,一眨眼,胸膛都没焐热,又被抱走了。
她眼巴巴望着脸红成苹果的小女娃,认命地背过身子挤奶。
郑氏一勺勺将奶喂到闺女嘴边,见她喝的欢快,半点没有不愿意的模样,心里愈发温暖。
原来不是不爱喝奶,只是不喜欢陌生人身上的味道。
祥云喝完半碗奶,被阿娘抱在怀里拍嗝儿,小脑袋左看右看,没一会儿又尿了一泡尿,控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车颠簸醒的,她正被林老太护在怀里,身下是泥泞的水塘。
“乖孙女,让奶奶看看,有没有撞着,都怪奶奶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是奶奶没用!”
林老太自责极了,如果她下半身能动,也不至于在独轮车侧翻时,救护不了孙女。
祥云伸出小手掌,想安慰林老太,谁知道手上蹭上泥,在林老太脸上留下个小手掌印,乍一眼,以为是哪只小猫留下的爪子印。
她“噗嗤”笑出声,林老太见孙女还能笑,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拖车的林老三和林老大赶忙上前扶起老娘。
清晨,祥云被尿憋醒,咿咿呀呀作声,又是扭脖子又是撅屁股,郑氏赶紧拆开下身布袄来看。
祥云早没了羞耻心,逮着机会便尿出来,她还记得上回郑氏翻开襁褓看她没尿,以为她没有尿意,立刻将袄子重新裹好,小孩子生殖系统不憋尿,最后祥云在湿哒哒的襁褓中差点哭断气。
“有奶了,有奶了。”
蒋大娘破铜锣一样的嗓子突然响起,吓地祥云尿到一半生生憋回去。
很快她被迫离开郑氏温暖的胸膛,被交到一副瘦骨嶙峋的手臂上。
意识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祥云强烈反抗起来,蹬腿摇头,撅腚扭身子,怎么闹腾怎么来。
救命,她不要喝人奶,就算喝,也不要这种喝法!
凤仙见怀里小婴儿不配合,无措地望向郑氏寻求帮助。
郑氏没生过孩子,也是一脸懵,闺女平常听话得很,谁来了都能抱着逗上两下,今天是怎么了?
“小孩子认生,你把那东西塞她嘴里,她闻到奶味马上就安分了!”蒋大娘说罢上手就要帮忙,粗糙的手掌扣住祥云的脑袋往鼓囊囊的某物上撞。
一路逃荒,多少天没洗澡了,就算凤仙爱干净,身上也难免有味道。
祥云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死活不张嘴,小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