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复一顿,略感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小时候训练时受的伤。”
池望说:“离眼睛很近啊,好险,差点就伤到眼睛了,你运气真好。”
萧复一愣,心里不是滋味,这种话,只有妈妈跟池望说过。
只有妈妈才会关心他,现在多了个池望。
心里又难掩喜悦,池望不愧是他亲弟弟,跟妈妈一样会关心他,他心里有他这个哥哥。
萧复笑了起来,说:“是啊。”
他避之不及的伤疤,被他展露出来,“还有这儿,也受了伤,离眼睛很近。”
萧复侧着身子,用手指指着自己右眼眼下的白色痕迹给池望看。
池望仔细一看,“啊”了一声,“那你真的太幸运了,伤了两次都伤在了眼睛旁边诶。”
萧复高兴地撩开衣服,“你看,这里还有,胸口这里有疤。还有肚子,我身上好多疤。”
池望看萧复身上的疤痕还真的不少,不禁问:“这都是怎么来的?你也经常受伤吗?”
池望是经常受伤的,但他很幸运的不是疤痕体质,身上很少留疤。
这一看萧复,他身上这么多伤,还留疤,那看上去就不太美观了。
萧复含糊地说:“嗯,经常受伤。”
池望:……
他信他们俩是亲兄弟了。
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这么同步。
就是性格上有点太天差地别了。
不过也正常,双胞胎都很难做到同步,更何况他们同母异父。
诶,等等,池望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问题,问萧复:“你知道我亲爹是什么情况吗?你肯定查了吧。”
萧复笑意隐没,眉眼里有些许呼之欲出的戾气,硬邦邦地说:“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你只要一个哥哥就够了,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池望:“……”
你看你,又开始爹了。
池望说:“我好奇不行吗?这也不是贪心的问题吧,我有权知道我生父的情况。”
萧复不是第一次被池望用这种态度对待,感觉倒是还好。
他之前就发现了,池望其实挺有脾气的——这点也跟他很像。
一想到这个共同点,萧复又高兴起来,不悦消散了大半,说:“行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也别想找人家。人家十年前就出国了,现在在国外定居,是挺有钱的,但国外那点资产,哪有我们萧家值钱?妈妈也没把他当回事,当初就是玩玩他,他还当回事了,学都不想上要跟妈妈在一起,脑子拎不清,把妈妈吓跑了。”
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要不是他吓到妈妈,她哪儿会跑,不跑就不会出那种事情了,也是在国外,我鞭长莫及,不然我得教训教训他。”
池望:“不是你……”
这怼天怼地的气势,真刑啊。
池望说:“我爹当初还是个学生啊?那咱妈也挺刑的啊。”
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萧复怎么知道的?当初躺人家床底了?
萧复听了池望的话,发觉自己维护的味道太浓了,怕池望对妈妈有不好的感官,勉勉强强用公正的态度说:“应当也不是玩,要是随便玩玩,妈妈也不会怀孕了,应该有点喜欢吧,你肯定是父母都爱着才出生的小孩。”
诶,这话池望喜欢听,不禁笑了起来,“这样啊。”
这样就足够了。
虽然没见过他们俩,但池望挺感激他们把他生出来,让他看见这么广阔的天地,和美好的世界。
池望跟萧复去了他家。
照片里萧复的家看着就挺大的,到了现场才发现是真的大,一个很大的别墅,草坪很大,乍一眼看过去都望不到边。
还在湖边修了路,很长的一段距离,足够晚上吃完饭散步的路程。
不过别墅不是很新,看着有点旧,仔细一看,墙都在往下掉墙皮。
别墅内的装饰也些旧,真皮沙发更是坑坑洼洼,被猫挠了似的。
不是,怎么看着又有钱又没钱的。
不过因为这个朴素的风格,池望进去反而没有什么不适的情绪。
萧复笑眯眯地在落地窗面前给池望指点江山,“看见了吗?这是我家今年晒的香肠,够我们俩吃了。”
又从犄角疙瘩里薅出一头猫,“宝宝,这是你哥我养的猫,小狗一样,我给他取名叫小狗咪,你叫它小狗就可以了。”
又低头对那条胖成猪的猫说:“小狗,这是你叔叔,来认认人。”
说着,就端着那头猫,跟端加农炮似的怼在了池望面前。
池望:“……”
所以为什么一只猫的名字要取名叫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