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池望很早就起来了。
他现在作息越来越正常,已经不太受怀孕的影响。
他起得早,谢司珩还在睡,他没吵醒他,动作很轻的下床,回自己卧室洗漱,然后抄起围巾框框织。
不快点织完,冬天都要结束了!
一月份的天气依旧寒冷,根据他的经验,应该会冷到三月中旬。
池望已经织了一半还多,若是自己用,他不会织很长,短短的把脖子护住就可以了,但谢司珩个子高,长点戴起来会更好看。
池望细长有力的手指织得都快冒火星。
他现在也是熟能生巧,都不用看,闭着眼睛就能织,干脆一边织围巾,一边放了个教怎么劁猪的视频看。
这一织织了个把小时,外边传来脚步声,很快房门敲响,谢司珩的声音传了过来,“池望,你在里面吗?”
池望赶紧把围巾塞被窝里,说:“在,你进来吧。”
谢司珩开了门,正好视频里传来公猪被劁的凄厉惨叫,谢司珩:“……你在看什么?”
池望说:“劁猪啊。”
谢司珩走过来,目光落到了池望架在桌面上的手机,里面的人手挤着把里面的黄挤了出来,画面十分残暴。
“……”谢司珩声音都哑了,“你看这个做什么?”
池望笑起来,“随便看看。”
谢司珩转移话题,“这两天我有时间,你想跟我去公司看看么?”
池望眼睛亮了,“那今天怎么样?”
谢司珩颔首,“可以。”
池望关了手机,手指随便梳理了一下头发,他头发长得快,现在额头落下的碎发已经长到了眉毛处,脑后的头发也能扎起一个小揪揪,原本也不觉得碍事,但现在要去谢司珩公司,他那点仪式感的劲头又上来了。
还是剪一剪比较好。
这样想,池望从工具包里翻出了剪刀,打算自己剪一剪。
他又熟练地翻出一件中间剪了一个圆圈的布套头上,拿出一块透明的塑料铺在地上,搬了个小板凳坐塑料布上就开始自己剪。
谢司珩看他这一系列的操作,瞳孔都震了一下,“……你自己剪?”
池望理所当然地说:“对啊,这个很简单吧,洛连云他们的头发平常都是我剪的,去年还在寝室开了个理发铺子,5块钱剪一次头,生意爆满。不过宿管发现了不让在寝室摆摊,就没继续干了。”
说着星眸璀璨,怪骄傲地说:“我也是老手艺人了,人在口碑在。”
谢司珩:“……”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谢司珩只能看着他给自己剪头发,他手指修长白皙,又很灵巧,先是将额前碎发一点点的修型打薄,而后又极有韧性地扭着胳膊给自己后脑勺剪。
他的确会剪头发,而且技术应当很好,即使看不见,手指也很有经验地给后脑勺修饰,一点点碎发翘起,上下都有层次感,使得
脑袋更饱满。
一通剪下来,便是很标准的微分碎盖。
很帅,也很乖。
池望收了工具,拿镜子照了照,挺满意的。
又见谢司珩一直盯着他,热情好客劲上来了,问谢司珩:“你要剪吗?我帮你剪剪?”
谢司珩的头发不长,也经常修理,没有池望发挥的余地,所以池望也只是客气一下。
谢司珩也知道,所以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池望摸着剪好的头发,觉得额头和后脖颈都凉飕飕的,穿好衣服后从柜子里翻出了去年他给自己织的围巾,狐狸尾巴一般蓬松地堆在他脖颈间,脸又小,略微低头,就埋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瞧见他那双弧线清晰圆润的漂亮眼眸,流星一般忽闪忽烁。
谢司珩略微低头看他,心尖泛起一阵痒意。
池望抬起眼来看他,微笑起来,“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谢司珩应了,他回去换了衣服,和池望吃了早饭。
又下楼将小米安顿好水和粮,就带着池望出了门。
司机今天开了一辆迈巴赫过来。
池望发现谢司珩车还真不少,时不时换一辆开。
反倒萧复好像就只有一辆车,一直都是一辆红色跑车,牌子是法拉利,车标都被抠了一半,不仔细认还真的认不出来。
怪没牌面的。
池望打开微信,昨天晚上萧复又给他发了一堆信息,他都还没回复,不是故意晾着他,是萧复话实在是太密了,有这个一一回复他跟他聊天的时间,池望都能多织几针围巾。
周三亲子鉴定做完,今天都周六了,中间两天过去了,萧复这兴奋劲还在呢。
池望没点从头开始看消息,就单看最后一条消息,是萧复问他改不改姓,改叫杨望,杨望比池望好听。
池望:这你就违心了,明显池望更好听。
别说,他还真的挺喜欢池这个姓的,他不怕冷,就怕热,池这姓水多,听起来多凉快啊。
他这个名字也不是池康年夫妻俩给他取的,花了20块钱找的算命师傅给取的名字。
那算命师傅据说还给他算过命,说他会大富大贵,但没什么人信。因为他对谁都这么说,整个村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