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连云和舒廷玉俩人都有点别扭,不大想吃谢司珩送过来的果篮,但池望已经率先拿葡萄去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葡萄,长得很饱满,汁水也很多,很甜。
池望还挺喜欢吃的,一口一个。
看舒廷玉馋得流口水,便拿了一个塞他嘴里让他吃,“他送上门了就不要客气了,吃吧就。”
舒廷玉将葡萄咽下去了,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池望说:“没事,你尽管吃。”
他这么说,两人才开始吃。
舒廷玉冷不丁地说:“好像吃葡萄能让宝宝皮肤更白,眼睛更大。”
池望乐了:“又来,这是迷信,信这个不如信宝宝他两个爹皮肤都白,所以他必定是白皮宝宝。”
说完,池望顿住——他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去设想宝宝的样子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是谁,毕竟这个点还不到查寝的时间。
池望率先走了过去,将门打开,果然是谢司珩,他穿着灰蓝色的衬衫睡衣,走廊灯光明亮,显得他皮肤越发冷白,连脖颈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谢司珩低头看着池望,看见他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却在裤脚处挽起,露出一截小腿,拖鞋也是人字拖,嘴角抽了抽,说:“温度下降了,注意保暖。”
池望“啊”了一声,说:“我不怕冷,没事。”
“……”谢司珩转移话题,“去我那儿坐坐?”
池望很快点头,“可以啊。”
他跟着谢司珩去了405,一打开门,他看见了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退后了几步,看了看门牌号,的确是寝室。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司珩,“不是,等等,学校允许你改造寝室吗?”
谢司珩:“嗯。”
不怪池望大惊失色,因为谢司珩的寝室从外面看着是寝室,其实里面内有乾坤,四组床和桌都被挪走了,里面就是一个小型卧室的模样,床是两米长一米八宽的床,书柜和衣柜桌椅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型的茶桌和围棋盘,下边是毛茸茸的毯子垫着,墙壁上也挂上了挺抽象的壁画,还有一个花瓶插了几根树枝立在了一个小架子上。
总之,挺有格调的。
谢司珩先进了门,拿了一双拖鞋给他,“穿这个。”
池望一看,居然是一个橘子造型的毛绒拖鞋,很合脚,明显是按照他的尺码买的。
池望脱了鞋,穿上了橘子毛绒拖鞋,进了门,鼻间还嗅到了香味儿,说不清是什么香味,不太像是香水的味道,很温和,很内敛的香气,清清爽爽的,闻着很舒服。
池望问谢司珩:“下午弄的吗?”
谢司珩:“嗯。”
池望瞅他,“你就只会嗯吗?”
谢司珩:“你能搬过来吗?”
池望:“??”
他乐了,“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谢司珩垂眸看着他的笑脸,隐约有些第一次在酒吧舞台上的神采飞扬。
如钻石般明亮闪耀的笑容,像是夜幕下划过的流星。
谢司珩顿了一下,继续说:“来下棋,围棋,会吗?”
池望笑容收敛了,有点沮丧,“不会。”
这玩意儿高端的很,他哪能随随便便就会的。
谢司珩说:“我教你。”
池望一愣,马上高兴起来,“成。”
他很乐意学习各种技能,技多不压身!
谢司珩走到茶桌旁边脱了拖鞋坐到了毯子上,抬起眼看了池望一眼,池望秒懂,走过去学着谢司珩的样子,把鞋脱了光脚踩到了毯子上,跟着坐下。
谢司珩开始说围棋的规则,“这是围棋棋盘,这、这这的位置叫‘星’,中央的星是‘天元’。棋子在棋盘上周围的空点是这个棋子的‘气’,如果这些位置有异色棋子,该位置的气就不存在……”
他说得很详细,语气也放得很慢,池望听得很认真。
谢司珩大概说了规则后,便让池望黑子先行。
池望拿起黑子,下到了中间天元位。
谢司珩开口问:“为什么下天元位?”
池望很自然地说:“我下五子棋都是占这个位的。”
又察觉到什么,虚心请教道:“有什么不对吗?”
谢司珩:“围棋重布局,第一步如果走天元,根基不稳,一般不下这里。”
池望恍然大悟,“还有这个说法,不好意思,我重新来。”
他说着就要把黑子捡起来,谢司珩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角部,“先下三三处,这也是刚刚说的九个星位之一。”
池望:“噢噢。”
他把黑子提起来,落到了谢司珩说的位置上。
谢司珩拿起白子,下到了黑子的旁边。等到池望落子,又指导他下在哪儿,“第一次对局,不为输赢,是实战教学。”
池望笑起来,“我明白。”
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蓬勃的喜悦,脸上总是带着笑,看谢司珩都变得格外顺眼。
谢司珩多看了他几眼,察觉到了他这个变化,教学更认真了,“……黑子包住白子,还差一子,这是只剩一口气的状态,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