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薇……你敢……”陆云生怒喝住她。
陆知薇冷冷一笑,眼角一滴泪珠无声滚落。
那场酒局,母亲究竟有没有背叛陆云生,真相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
陆云生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为他守身如玉。
背叛了又如何,那也是他活该。
“你还别说,我真敢。”陆知薇自认为自己是遗传到了陆云生的冰冷绝情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将那根针管扎入了陆云生胳膊。
“啊——”一声痛叫在病房里响起。
把针管里的东西尽数推入。
陆知薇扔掉了针筒,缓缓转了身。
沈矜墨命令保镖松开了陆云生。
倒在床上的陆云生蜷缩成一团,双目无神,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不……我不要发作,我不要。”
方和望着他这副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陆云生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早该遭此报应了。
“方和,给我叫医生,快……快叫医生把这药水从我体内清除出去。”
陆云生抓着方和的胳膊,乞求他。
念在他是他曾经的老板上司。
方和还是跑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赶到的时候,陆云生已经吓的昏了过去。
医生给陆云生抽了血,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并未发现陆云生体内有任何的异样。
陆云生不相信,抓着医生一遍一遍的问:“不可能,你们一定是骗我的,给我再查一遍,抽我的血再查一遍,那一管药是毒。沈矜墨和陆知薇都不是良善之辈,他们绝对不可能放过我。”
战战兢兢地的陆云生自那之后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日疑神疑鬼,就怕突然有一天发作,又怕突然有一天警察会上门来抓他。
整个医院的医生被他的疯魔之症搅得不得安宁。
陆知薇走出医院时。
沈矜墨跟在她身后,“那针筒里的药水是葡萄糖水。”
“我知道。”陆知薇很平静地回答。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朝陆云生身上扎上去。
比起让陆云生染上毒瘾从此痛不欲生,自己还惹上官司。
倒不如攻破陆云生的心理防线。
他心理防线塌了,比身体上承受的痛苦更甚数倍。
“你就不怕我来真的?”沈矜墨扬唇问道。
陆知薇刚才大义灭亲的那股狠劲儿,让他更加确信他们是一种人了。
“沈氏集团需要你,你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你父亲的死是商业竞争导致的,陆云生没有直接害死他,你拿他也没办法。”
“那也是你父亲,你不想给他报仇吗?”沈矜墨试探性的看向她。
他怎样都不想相信那份dna报告是真的。
“我无父无母。”陆知薇耸了耸肩,转身准备上车。
“等一下。”沈矜墨突然叫住陆知薇,朝她走近。
在她头上扯了一下:“你头上,掉了一片叶子。”
陆知薇看了一眼他掌心摊开的绿色树叶。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绿树。
这树是怎么回事?
盛夏就开始落叶了?
陆知薇沉沉睨了沈矜墨一眼,钻上了车。
望着陆知薇远去的车影。
沈矜墨抓紧掌心的头发丝,扬唇一笑。
陆知薇回到陆氏集团。
安阳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她回来,连忙冲过来:“薇姐,你可算来公司了,你姐陆婧瑶这会儿在你办公室坐着呢,扬言要做陆氏集团的副总,我们都说她痴人说梦,她还笑话我们等着打脸吧,说您一定会给她坐这陆副总之位的。”
“嗯,我来应付她。”
陆知薇先让安阳去忙了。
只身一人走进总裁办公室,把门关上。
陆婧瑶坐在她的转椅上,把玩着桌上属于她的摆件。
“这个好像很贵啊,送我吧?”
陆婧瑶看见她回来,丝毫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反而拿着她最喜欢的摆件在桌上把玩,好像认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即将成为她的了。
“喜欢就拿去。”
陆知薇任由她造作,站到办公桌对面平静看着她。
见陆知薇第一次这么好拿捏,陆婧瑶愈发来了自信,“那总裁之位也能给我吗?”
陆知薇耸肩一笑:“你也不怕一口把自己撑成大胖子?刚才不还对我助理说你只要副总之位的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有总裁做干嘛还做副总啊。”陆婧瑶得意的扬唇。
把她那座摆件往地上一扔。
啪叽一声。
玻璃摆件碎了一地。
“哎哟,我不是故意的,反正我马上要是总裁了,摔这么个小物件应该没事吧?”
陆婧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完全忘记了她的亲生母亲前不久因她入狱,她也丝毫没有反省。
陆知薇摇了摇头:“陆婧瑶,我的耐心有限。”
“如果我把网盘里那个视频,你母亲跟沈家老总苟且的视频发出去,你的耐心应该会多一点吧?”陆婧瑶望着陆知薇,眸里尽是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