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酱菜、豆腐干等物,算是一处富庶之地。
宓凤娘早就为回乡特意装扮过,穿了汴京城时兴的旋裙,擦了胭脂,画了笑魇妆,还特意将长公主府上得来的玛瑙红缨发带系在发间。
叶大富虽然是寻常装扮,但也洗了头脸,修了面,看着又像从前那个殷实地主。
金哥儿跟着城里的浮浪子弟们混,别的不说,这气质方面也一眼就与农家子弟不同,浑身的富贵子弟气息。
至于叶盏和玉姐儿,两人都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虽不奢华但眉眼坦荡,立在村里就如鹤立鸡群,气质不俗。
两夫妻当初离开叶家村时有多狼狈,如今返乡就要有多风光。
果然村口有闲聊的村人看见他们后立刻
围了过来,在认出两人后惊道:“这不是叶家老大和他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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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人望着两人的背影,很是纳闷:“不是都卖田卖院去了城里吗?为何又回来了。”
“那还用说?”有明眼人开口,“当然是衣锦回乡,你看那衣服,那饰品,样样都是富贵人家做派,说不定叶家人发达了。”
“看他们那个找回来的女儿统身的气派,说不定叶家老大还真是走了狗屎运。”有个眼尖的议论。
这件事一跃成为叶家村今日新闻头版头条,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没人注意,在一处角落,有个矮个子妇人将手中的针线扔进了箩筐,急匆匆往家里走了。
叶家人早有准备,去找村长,还带了礼盒。
给村长带了两匹细布、一盒子红豆蜜枣糯米卷。
谈了一会又请了村长一起去族长家里谈事。
给族长家的礼品要更好些,除了这两样,还带了从长公主府带出来的半盘子点心。这也能理解,村长看似管理着诸多事务,是朝廷意志的眼神,但实际在村落层面是由族长任命的。
宓凤娘舌灿莲花,将自己见过长公主的经历说得天花乱坠。
叶盏在旁边忍得好辛苦,
娘啊娘,您也太夸大了吧。明明只是在一天内见了两面。被宓凤娘的语言技术加工成:“我就是运气好,投了长公主的缘法。”
“光是那天上香,嫌着烦闷就连宣了我两次。”
“她们贵人宣人不直接找人去你家找,而是找里正去寻。我那天都怕里正大人嫌烦,还好他一脸荣耀恭维我,我想应当是我被长公主宣召连他也跟着沾光。”
“你瞧这红缨绳好不好看?是上次见面长公主身边的第一女官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缘由,后来听人说女官们会巴结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呢。”
有谎言吗?都是真话,上回的确见了长公主,也的确通过里正宣的,女官的确会跟长公主身边的红人互相交好。
可宓凤娘这么一加工,就成了她是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常客、连里正都跟着巴结她。
叶盏:娘这本事要是放在现代还不得玩转网络啊?
村长族长两人还是比普通村民有见识,见了那点心花样是内廷宫样,外头没有,都珍而重之将礼物收了起来。
原本还当叶大富家是个破落户,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思居然得偿所愿找到了女儿,而且又是跟长公主关系密切,又是搭上了开封府的官吏,还给诸多贵人做过饭。
对叶家村而言,这就是数一数二的顶级人脉了。
族长要想的更远些,他小孙子如今学业有望,说不定也会科举入仕,奈何自家只是普通农家,有了叶家这样的人脉,别的不说,光是在城里也能有个知根知底的落脚歇息处不是吗?
因此还没等叶家人提出要求,两人也绝对对叶家人提出的要求尽心尽力去办。
() “什么?你们要买回田地?”在听说后两人俱是一惊。
叶大富便赔笑解释道:“当初卖田地是无奈之举,如今孩子找回来了,当然要想法子把田地买回来,不然以后死了无言面对祖宗。”
“就是。”宓凤娘在旁边帮腔,“您两位也知道,咱们庄户人家对土地,那是至死都恨不得握一把土落葬的,哪里割舍得下?”
族长和村长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农民,当然懂这种感情。
其实两人原本对叶家夫妻有点偏见:卖土地在传统朴素的农民眼里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败家子!浪荡户!何况是为了孩子,更不知道值当了。
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免费劳动力,让他们帮家长免费干活,大不了等闭眼时将家产传给子孙做补偿就行。
偏偏叶家人非要对个女儿付出这么多,他们付出得越多,不就越凸显出其他父母不爱子女不慈吗?
这让其他父母如何自处?
可是在听到叶家夫妻的剖白后却对两人大为改观,特别是叶大富还把当初描述成走投无路迫不得已。
村长族长对他的厌恶就更减轻了。
有了村长族长帮忙,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