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煎成金黄色蛋饼,摊在案板上小心切成韭叶宽的蛋丝。
又拿了一把韭菜一刀挨着一刀切,“咔嚓咔嚓”,韭菜独有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散。
大斧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
随后用筛子捞出豆瓣渣和鱼骨渣,加入香菇片玉兰片和虾米,再灌入鱼片,和花椒油和胡椒粉调味。
鱼汤将起锅,老板撒一层切得细细碎碎的韭菜,用托盘递给大斧:“汤好了。”
托盘被大斧递进马车上的小桌。
裴昭看了看鱼汤。
韭菜被切得很小很整齐,嫩绿嫩绿漂浮在雪白的鱼汤里,看着就有一种视觉上的享受,让他想起夜雨剪新韭的诗句。
闻了闻,鱼汤淡淡香气扑面而来,一天的疲劳似乎都得到了缓解。
“少爷吹吹再喝,烫!”大斧早就迫不及待开喝了,裴家待下人宽厚,他俩把托盘给少爷后就大咧咧坐在了食摊上毫不客气开吃。不过很快就被烫得嗷嗷叫。
裴昭嗯了一声,随意从卷起的车帘望去,就见那老板又起了火,将刚才捞起的豆瓣渣和鱼骨渣小火慢煎后端给了来乞讨的乞丐,便觉她心肠不错。
再看老板自己家人手里捧着的只不过是一个粗面饼就着面汤喝,便知这户人家很是俭朴。
他叹口气,虽然如今盛世,但俗话说得好,“木匠家里没板凳,裁缝身上没新衣,卖油娘子水梳头,篾匠家里被晒谷”,便是如此了。
殊不知捧着粗面饼的玉姐儿正美着呢。
妹妹做个粗面饼都精心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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