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理点头，对此表现的很平淡。
“头目交给我，其余的人，你们处理。”
这是双方合作的规矩了。
姜理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塞拉害死了李匿，她开口，程贵生带着他的人，二话不说便冲了。
如今程贵生那边遇到不愉快，开了口，自己这边自然也不会推辞。
姜理这人，在能力之内的事情，绝对帮忙。
能力之外的事情，看情况帮忙。
却也绝不欺瞒。
同样的，也绝不受气。
在她这里被打上“不值得交往”标签的人，就彻底的被她视作陌生人，再无回旋可能。
曾经，她的父母和兄姐就说过。
若是姜理没有姜家这个背景撑着，她的人生绝对过得艰难且无趣。
姜家这位继承人的脾气，不适合在尘世中打滚。
却又诡异的懂得人情世故。
接下来的几日，姜理沉浸在武斗场。
一周时间，赛绩稳定在79胜，只剩下21场，便可拿下那笔巨额奖金。
到了此刻，对战依旧简单。
“接下来的这位，是棒国的。”
新生餐厅，姜理和程贵生来这边用餐。
“当初打擂，他的战绩比我好。”
“恰好中断我百擂的，也是这位。”
程贵生有些惋惜，“他出拳的动作极快，且狠辣，而我终究在这点上不如他。”
姜理对此并不意外，“正常，你又不是恶人。”
出身华明寺，自小受佛经熏陶，若非被安排了这样的身份，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程贵生呵呵笑道：“姜小姐可以？”
“我可是知道的，姜小姐自从上了武斗场，没有打死过人。”
姜理对此懒得解释，也没解释的必要。
“武斗场没有，死在我手里的人却不少。”
这些日子，三个组织覆灭，死在她手里的，足有二十多人。
夹了一块紫炸物，咔嚓咔嚓的吃着。
姜理继续道：“这次结束，暂时停止行动，我接到消息，艾伯特好像要过来了。”
程贵生面色不是很好。
“艾伯特，米国赫赫有名的娱乐大亨。”
他经营着电影公司，杂志报业等等，财富足以排进全球前二十。
“他在这里，算是卡曼几人的靠山。”
“卡曼，他居住在红棉别墅。”
姜理看向窗外。
她知道红棉别墅，在三途村算是地标性建筑。
也是三途村最大的组织。
卡曼并非单打独斗，他和另外两三个组织，都以这位艾伯特马首是瞻。
这些日子他们闹起来，卡曼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道是在等着坐收渔利，还是不屑于出手。
程贵生微微叹息，道：“其实很多人都瞧不起咱们龙国。”
可那又如何，他依旧为自己是龙国人，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狗吠，终究是狗吠。
姜理也知道了，来到这里后，可没有浪费光阴。
该看的历史看了，该查的资料也查了。
外网甚至都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
“你很在意？”她眼尾上扬，带着笑意。
程贵生沉默几秒钟，点了点头，“姜小姐不在意吗？”
姜理笑着摇了摇头，“我从不在意脚下的蚂蚁，是如何想的。”
程贵生：“……”
他突然乐了，“的确，这说明我终究不如姜小姐强。”
姜理混不在意的摆摆手，“以后多开解自己一些。”
那些个智障言论，她的确从不放在心上。
夏虫不可语冰，和这种东西计较，她都觉得浪费时间。
“玫瑰酒吧，龙国人占半数，他们都是被拐到这里，选择留下来的。”
程贵生到：“李俊生此人，心思阴狠，手段毒辣，没少欺辱酒吧里的这些同胞。”
“我也曾想着让这些人回国，可他们……选择留下来。”
“或许这里面有人是冲着金钱，我相信，也有人留下是为了陪着我。”
“图钱，我给，这里的钱终究是不干净的。”
听到他话语中的落寞与伤感，姜理无法忽视。
“至少，你带着他们赚的钱，是干净的。”
程贵生愣了许久。
随后笑了。
“多谢姜小姐。”
干净？
或许吧。
可总有不干净的时候。
为了继续卧底在这里，他也是没办法而为之的。
比起龙国人受害，三途村的这些人渣，杀了又如何。
“姜小姐不喝酒吗？”程贵生问道。
她含笑摇头，“今晚要行动，我喝了酒身上带着味道，不利于潜行。”
随着夜色渐深，行动的时间逐渐逼近。
姜理看着高悬夜空的月亮，喝了杯清茶，起身。
“程先生，注意安全。”
“好，姜小姐亦然。”
话落，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