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食殆尽。”
“其三,乃我最爱!”
殷魁冲瞪大眼睛,惊慌万状的女童微微一笑。
“别怕,哥哥会将你永久地收藏。”
剔骨尖刀,寒芒森然。
……
直至四更天时,殷魁才走出正厅。
候在外头的老管家赶忙上前,垂首而立。
“尸体投入狗笼。”
“天一亮,把所有人皮,都挂到镇口的牌坊上。”
“得让这些刁民,明白什么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管家恭敬道:“晓得了公子。”
在婢女带领下,殷魁穿过程府九曲十八弯的廊道,进入一间厢房。
殷魁打发走想要留下的婢女,坐在桌前,从衣袖里摸出两样事物。
赫然是两卷人皮。
他小心翼翼拉开另一卷。
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过白璧无瑕的人皮。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坚韧之人。”
殷魁脑海里,不由浮现白昼那位年轻女子的身影。
“十数年来,被我剥皮者,共计两千三百四十一人。”
“赵什么……赵兰儿?你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位身着兰色襦裙的女子,是殷魁记忆中,第一个历经剥皮全程,连一声痛哼都未发出之人。
殷魁动作轻柔,慢慢将人皮卷起,视若珍宝般藏于玉盒内。
“你将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片刻后。
吹熄蜡烛,殷魁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可眼睛是闭上了。
却怎么也睡不着。
“夺嫡之战,缘何我第一个出局?’
“得亏他还未殡天,那些敬爱的皇兄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否则我定无法逃出帝都。”
小镇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程府程老爷,其实是殷魁母妃很早时候,便培养在外的一颗棋子。
夺嫡之战,殷魁一败涂地。
害怕兄长背刺,才不远万里奔波,藏于这小小的伏龙镇。
“不知,还有机会回去吗?”
“唉,真他娘不甘心!”
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
半梦半醒间,殷魁突然一个激灵。
猛地睁开双眼。
眼眸内。
一把穿透窗户,倒映月华的长刀。
对着他,直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