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奸臣。”杨士青压低声音,骂着。
武文义搀着他的胳膊,回着:“是这样没错,可有什么办法?陛下信他信到了骨头缝里。”
“哎。”杨士青重重叹息了一声,“你说他冲撞了陛下那么多次,陛下怎么不把他给杀了?”
“陛下都想把咱们两个陪葬给皇后,为什么就不把他给陪葬了?那大殿下,我们也可以帮陛下养大啊,你说是不是?”
武文义不接这胡话茬,只拉着他快步往宫外走去。
宫内勤凤殿。
这里的陈设一应未变,便连一草一木都同皇后娘娘在时一模一样。
冰殿没了,这里便成了陛下唯一有念想的地方,除了去勤德殿的时候,他都在这里。
李灵儿和楚明月知晓夜羽祁的性子,所以不会来打搅他,但偏偏有个人不懂分寸。
她觉得夜羽祁同意皇后下葬,便连带着对皇后的那份爱也埋进了土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颜可。
她穿着薄纱,身上涂满了催情香,不顾宫女的阻拦进了勤凤殿。
“陛下。”耶律颜可叫着,还不待崔福去拦她,她已然施施然走了进来。
到底是陛下的贵妃,偏她不顾礼数,穿的衣裳衣不蔽体,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崔福便不好再叫人上去拦着了。
耶律颜可看夜羽祁躺在床榻上,便迈着欢快的步子来到他跟前儿。
“陛下,臣妾都好些时候没有服侍您了,今日便让臣妾来给殿下解闷儿吧,臣妾新学了……”
耶律颜可话没说完,夜羽祁已转过身,面对着她。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布满了红血丝。
耶律颜可只当他是‘和尚’当的久了,见到自已变血脉膨胀,难以自持。
伸手就去揉夜羽祁的腿,她还扭动了两下身子,披在身上的那层薄纱,便掉下了肩膀。
夜羽祁坐了起来,双腿垂下床榻,耶律颜可会心一笑,就要往她腿上坐。
却不料她还没彻底起身呢,夜羽祁就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登时,她的脸颊发烫,脸上清晰的出现了五根手指印。
她直接直起腰身,捂着自已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羽祁。
这一刻,对夜羽祁所有的幻想都消失,她本来是想同他来一场鱼水之欢的,当然了,本意还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夜羽祁耗死。
试问,在这偌大一个后宫里,还有谁是媚骨天成?还有谁在讨男人欢心这件事儿上是能比过她的?
可她都把自已打扮成这样了,连脚指头缝里都涂了催情香,这该死的夜羽祁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依她看,皇后死了,连带着他胯下那二两肉也给带着一起死了。
“跪下。”夜羽祁不怒自威,说着。
耶律颜可心有不甘,但还是直挺挺的跪在了他面前。
他道:“拿开你的手。”
耶律颜可揉了揉自已的脸颊,将手移开。
夜羽祁说:“朕打你,你躲一下,朕就命人割掉你一块肉。”
“你喊一声疼、掉一滴泪,朕就让人取下你一根骨,听清楚了?”
他轻飘飘的说着,这声音就像是微风拂过水面,好似连丝毫涟漪都激不起来。
可是偏偏,耶律颜可不敢不信,她现在,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应着:“臣妾明白,臣妾谨遵圣命。”
“啪。”
“啪。”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无情的打在耶律颜可的脸上。
便是她的脸肿的像猪脸了,夜羽祁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朕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夜羽祁声音冷冷道。
耶律颜可忍着疼、忍着哭腔,回答:“勤凤殿,先皇后的住所。”
话音落地,夜羽祁停了手,他伸出一只脚,让崔福给他穿好了鞋子。
“往后跪。”他命令着耶律颜可。
耶律颜可也不敢起身,只得慢慢往后退。
夜羽祁让她停下来时,她才敢抬眸去看他。
可是,迎面而来的是夜羽祁的脚,她一脚踹在了她的嘴巴上。
耶律颜可只觉得,自已满口的牙都要被踹掉了。
这死男人发的什么疯?他死了皇后,不折磨是罪魁祸首的他自已,反而对她拳打脚踢是什么意思?
这个无能又暴戾的男人,她迟早将他搞死。
她宣布: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是仇人了。
“是皇后,不是先皇后,你这贱人,胆敢跑来此地践踏,朕若是绕过你,朕都要瞧不起自已了。”
他忽地站了起来,来到耶律颜可跟前,抬起脚在她的脸上又是一脚。
“下作东西,穿成这样,你想在皇后的寝宫做什么?”
“你是不是很爱显摆你这副身子?”
“崔福,找人来,将她身上凸起这几斤肉,给朕剐了。”
耶律颜可:“……”
她如遭五雷轰顶,他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救命,她最爱惜的就是自已的身子了,她不想残缺不全。
耶律颜可细心里骂贵骂,但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又真真切切的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