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穿的本就单薄。
陆诰的指腹划过她脖间肌肤,痒痒的。
郑婉婉缩了缩脖子,满头的乌发便从他的掌中滑落,披在她的背上。
她拿了根头绳,简单的挽住,双臂还没来得及落下来,陆诰已经手快的扯掉了她衣裳的带子。
外衣松松垮垮的张开,露出里衣,轻薄的料子,使她的粉色肚兜若隐若现。
陆诰目光落在她身上。
郑婉婉脸红耳赤,双臂落下时,他手指轻轻一挑,她的外衣便滑落在了地上。
他将她抱起来,手指勾开她的裙带,裙子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要不要沐浴?”陆诰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本来郑婉婉喜欢去空间洗澡,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被陆诰缠的已经习惯了在卧房洗。
因着她怀孕不方便时,多数时间都是他帮自己沐浴的。
郑婉婉点了点头。
陆诰笑的温柔,抱着她便放进了浴桶里。
他快速褪掉了身上衣物,也钻了进去,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自己怀中。
郑婉婉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便贴在她的耳边问要不要脱掉。
郑婉婉被他逗的面红耳赤,也意乱情迷。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答应了,反正他的大掌落在她身上,一层一层的剥开了。
“婉婉。”陆诰似水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声比一声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转过身,沾水的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笑盈盈的看着他,在他猝不及防时,她闭着眼吻了去。
陆诰大喜所望,双手覆在她纤细的腰上,正要同她抵死缠绵时,她又离开了他的唇。
她俏皮的说着:“不是说好的帮我沐浴吗?怎的你也进来了?”
“莫非阿诰你是想同我鸳鸯戏水?”
“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陆诰揽着她的腰,用一直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她。
她仰头笑着,“哎呀,我都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你捉住了。”
“不算不算,重新来。”
陆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柔情似水的盯着她看……
这一夜,过得太短暂了。
翌日辰时,陆诰不情不愿的起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道:“今日想做昏君。”
郑婉婉推在他的肩膀上,回着:“不,你每日都想做个励精图治的明君。”
说着,推他下了床,她也钻出了被子,帮他更衣。
“今日上朝,又不知要到几时,午饭你便先吃吧,不用等我。”
陆诰穿好朝服,拉着她的手送到了唇边,嘱咐着。
“好,午饭我和娘一起吃,吃完就陪她搬家。”
目送陆诰离开后,她也没了睡意。
穿好衣服叫芹莲给自己梳头。
虽然后宫没有嫔妃,但她身为一国皇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穿着随意了。
泰华殿上,群臣跪拜。
有人进言,如今天下初定,当和邻国主动修好,和亲一事需提上日程。
还有人进言,西域各州城应该重新委派官员任职,不可录用西域蛮子。
又有人进言,该封王,分别管辖原西域四国,如此方可保北燕世代安稳。
陆诰认真听完,道:“好不容易铲除了西域贵族,如今又封王,岂不是换汤不换药?让西域百姓如何想?”
“他们会觉得北燕是侵入了他们的地盘,去奴役他们的,朕不反对封王,但封王还要给封底,朕绝不允许。”
陆诰高坐在龙椅之上,神情淡漠疏离,自成威严。
他的声音,犹如急流击打在大石上,坚定且有力,“和亲恐怕只是个由头,诸位爱卿的本意,是想替朕充盈后宫吧?
朕体谅你们为国操劳,可你们也该明白朕与皇后患难与共的情谊,朕此生不会负了皇后,也不会负了诸卿忠君爱国之心。”
“难不成你们希望朕荒淫无道?此事朕只许你们提这一次,你们可知晓了?”
提出和亲的那几位大臣,闻言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陆诰挥了挥衣袖,表示这一次他就不深究了,再有下次,他可要治罪了。
……
与此同时,轩辕勤德殿上。
夜羽祁坐在龙椅上,听着夜不群在说西南云州的情况。
“西南边境一切安稳,晟渊国如今没有再犯之心,六公主再次有孕,再过几个月,便能知晓是郡主还是世子了。
倘若是个世子,独孤军便会尽归朝廷,臣弟以为,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六公主接管西南王府内务,方便日后辅佐世子掌管西南。”
底下,只站着杨士青一个人。
武文义奉命出使北燕,已经领着东凌公主和使团出发了。
夜羽祁没吭声,站在他旁边的崔福看了一眼杨士青。
杨士青心想:坏了,做坏人这事儿又落到自己头上了。
即便心里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可还是顺从圣意,开口反驳着夜不群。
“王爷此言差矣,即便六公主这一次生下的是一位世子,他也不该袭承西南王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