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杨二人连连附和,就差说皇上放的屁都是香的了。
巴结归巴结,但也要诚诚恳恳的说几句话的。
“陛下,如今郁州的战况如此惨烈,是万不敢再进攻了,以免落入对方的陷阱。”
“青州离此处不远,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青州问题。”
“要不,下令让摄政王猛攻,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鄂州?”
杨士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试探性的开口。
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便是不顾龙虎军和青州百姓的死活,甚至不顾夜不群的死活。
最好是这一战彻底挫光夜不群的锐气,最差也让他的龙虎军全军覆没,看他日后还能不能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了。
此话一出,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夜羽祁一沉默,杨士青便知是自已说错话了。
他顿时就跟没了膝盖骨似的,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
武文义正想着要附和他的话呢,见状赶紧闭上嘴,一言不发了。
“杨爱卿,你可真是殚精竭虑,替朕考虑的周到啊。”夜羽祁的声音,像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一般。
“臣不敢,臣知错了。”杨士青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崔福,给九弟飞鸽传信,命他即刻前来见朕。”
夜羽祁说了这么一声,起身便走了。
至于台阶下的武杨,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夜羽祁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他们仍是纹丝不动。
崔福微微叹息一声,遂离开了前殿。
寝殿里,宇文少蕊吃什么,夜羽祁就跟着吃什么。
都是些有营养、却没什么味道的饭菜,但他却大口大口吃着,仿若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虽他已经尽量将心事抛却脑后,可面上仍是有些许表现的。
宇文少蕊喝了两碗鸡汤,屏退了左右,倚在夜羽祁肩上,小声询问:“何事儿扰的阿祁夜不能寐?”
他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像个孩子一般,扑进了她的怀里,将头轻轻枕在她的腿上。
她便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发。
“蕊儿,你替我生下了一个皇子,轩辕的未来有希望了,我该大赦天下的对不对?”
“此等好事,本该国内三年无战事的是不是?”
宇文少蕊抚摸的动作未停,心下却在判断着。
前朝的事儿她虽从不过问,却在大事上也知晓一二。
阿祁性子最是要强了,有一分赢的可能性,他便能使出十分的力气去争取。
如今他这般自递台阶,只怕是两边战事都没讨到好处。
略一思索,宇文少蕊便觉用了好些力气,疲惫的叹息了声。
她温和道:“阿祁觉得该大赦,那便大赦吧。”
“我们的孩儿长大后,从少傅大人口中得知此事,定会倾慕他父皇是个仁君的。”
“蕊儿,你惯会说朕爱听的话,朕爱听的。”
夜羽祁温声念叨了许久,方道时间不早了,让宇文少蕊好好休息,他自是在身边陪着。
……
轩辕、天缘、北燕皆是按兵不动。
却在边界处,皆排兵布阵,以防对方突然袭击。
夜不群收到回信,便马不停蹄的往叶州赶。
几天后,鄂州皇宫乾坤殿里。
陆诰什么事务都不想处理,黏着郑婉婉不放,吃喝睡都要在一处。
郑婉婉笑着说他有当‘昏君’的潜质。
他抱着她的柔软纤细的腰肢,说他才不管那么多,小别胜新婚,他就要腻歪腻歪。
反正近来也无棘手事儿,郑婉婉便由着他了。
夜晚,金子宫殿厚重的门关着,陆诰抱着郑婉婉在浴池里。
他呢喃着:“婉婉,我想你了。”
“这么些日子不在你身边,我都觉得生不如死。”
“婉婉你有没有想我?我要得相思病了,怎么办?看见婉婉好像病情也没缓和,婉婉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
说罢,他落在她光滑后背上的手,缓缓向上滑动,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轻轻一扣,吻上她的唇,当真就是难舍难分。
水雾氤氲,时不时响起水拍打起涟漪的声音。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问:“婉婉,你还记得我们看过的那些吗?”
“婉婉要同我一起实践一番,好不好?”
“婉婉,我们北燕得后继有人,婉婉,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他的大掌,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离。
她的每一处敏感,他清清楚楚。
他说喜欢瞧她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说夫妻之间,就该多有些情趣,赤裸相见最好不过了。
于是乎,整整十五日,他都宿在此处,昼夜皆是不出殿门。
这可把贾好人和石成磊给累坏了。
轩辕送来了国书,邀他们在同州叙旧。
两人捧着国书,焦灼的等在书房。
郑婉婉和陆诰手牵着手出现。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见到来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着礼。
陆诰道:“起来吧,自已人,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