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想请教爹爹,还望爹爹能给女儿答疑解惑。”郑婉婉同郑麒雄齐头并进,问着他。
“吁。”郑麒雄勒了下缰绳,狂奔的马匹忽地减缓了动作。
郑婉婉亦是照做。
两匹宝马嘀嗒嘀嗒,步子迈的悠哉。
郑麒雄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她这才又开口道。
“医者本该仁心,对待病人该是一视同仁才对,可我存了私心,没有给龙虎军真正的解药。”
“但是那些药,可以阻止疫病的传播蔓延,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待他们体力恢复一些,定又会回头来找我寻仇。”
“爹爹,你说这些人,我是救还是不救?”
郑婉婉之所以这么问,是不确定夜不群再杀来鄂州时,他们若是谈判不成,她该做何决定?
“婉儿,你如今身份有变,你先是北燕国的皇后,再是一名悬壶救世的大夫。”
“当有人站在你的对立面时,不管他曾经与你是什么关系,他都已经是你的敌人了。
拔刀相向、你死我活,便是你们之间的宿命,你要记住,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已残忍。”
“这次你做的没有错,而你的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你不用怀疑自已的决定,你能带着这么多人,一路从大启逃亡过来,安家立业,还助夫君建立北燕,这已经足够能证明,你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的。
只是婉儿你啊,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可北燕现在的局势,是势必要经历许多苦难的。”
“磨刀霍霍向敌人,大胆放手的去做,护卫自已的臣民。
至于敌人,你要记住,真心实意缴械投降的,便留他们一命,负隅顽抗抵死不从的,那就送他们下地狱,面对敌人时,可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啊。”
郑婉婉本也不是个圣母心泛滥的人,只是这一次牵扯的人数实在太多,又涉及到无辜百姓,她方生了这样的疑虑。
如今听了郑麒雄的话,茅塞顿开,她道:“多谢爹爹教诲,爹爹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
西域,便不是很太平了。
趁着这次的战乱,那些思想迂腐的贵族们,便带着银钱与心腹,全都躲进了山里,与部落为盟。
此前,西域四国各有巫师教会,信奉也各自不同。
几百年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组织,想要彻底拔除,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如今的巫师教会,更是拧成了一股绳儿,逼着颜莫承认他们。
王庭大殿上,巫师教会的老巫婆穿着一身黑,手持金杖,疾言厉色道:“大王,你难道忘了巫师教会是如何保证西域风调雨顺的吗?”
“若是没有教会日日祈福,哪里来的牧民们的安居乐业?大王难道忘记了,老身可是全民推选出来的教主。”
“巫师教会,曾经力排众议,挡在前面,牺牲无数才有了今天的西域。
大王一声令下,就要解散巫师教会,你除了要给老身一个交代,恐怕还要给西域子民一个交代吧!”
老巫婆手中的金杖,咚咚的杵了几下地。
地板开裂,王庭大殿内的金柱子都在抖。
她的功力不低,而整个巫师教会到底有多少功力深厚的人,谁也不知道。
他们擅长制造舆论、抢夺功劳,给百姓们灌输服从他们的思想。
西域的药和大夫,在过去一直都垄断在巫师教会手中,是以,百姓们有个大病小灾的,全都要去找巫师教会。
就连各个王庭里的大夫,亦是巫师教会的人。
可陆明艳和鄂州的人一出现,又是建立学校又是免费治病给药的。
这极大程度上损害了巫师教会的利益,于是乎,这老巫婆便命人偷偷烧了新建起来的医院学堂,不惜给百姓们的水源里下毒,说鄂州来的都是不祥之物,是瘟神。
颜莫为免陆明艳等人受到伤害,遂将人都接进了王庭里。
“你个老不死的丑八怪,一辈子没人要的老女人,你在这里放的什么狗臭屁?”
“你踏马是不是屎吃多了说话才这么臭气熏天的?你去外面问一问,哪个做皇帝的要听太卜的命令看太卜的眼色?”
“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去鄂州,烧了我们的药田,你有本事你就把西域的山都烧秃。
不就是药吗?你姑奶奶我是不认识还是怎么的?明儿我就带人上山采药,我看你能蹦跶几天?”
陆明艳吐沫星子乱飞,冲着老巫婆就开始破口大骂。
几句话戳进老巫婆的肺管子,她气的又是咚咚几下,捶在了地上。
这一次,力道更大了。
陆明艳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了地上,要不是吕玉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她怕是要摔的跪在老巫婆面前了。
“大王,你别忘了,轩辕曾是我们的敌人,你现在让一个轩辕人在大殿上如此撒泼,成何体统?
大王莫不是在轩辕待了几年,就忘了自已是西域人了?大王和轩辕人沆瀣一气,如何让西域子民臣服?”
王座上的颜莫,眼神淡漠的看向老巫婆。
他道:“教主当真要翻陈年旧事?”
“若真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