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北部,楚天明已率领大军,攻破了边城。
边城境内,凡是负隅顽抗者,枭首示众。
一时间,人人自危,百姓们怨声载道,皆是骂卫沉无能。
卫沉占据城西,楚天明占据城东,大大小小的双方厮杀,在城中进行了数十次。
城内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天缘大军营内,卫沉一身盔甲坐在主位上,对于突然出现的陆诰和赵奇,他不屑一顾,压根就没把两人放在眼里。
“卫将军,皇后娘娘已下了旨,北部大军从今天开始交由陆老爷指挥,卫将军还是赶回国都,主持大局比较好。”
赵奇不卑不亢的看着卫沉,右手高高举着圣旨。
卫沉冷哼一声:“皇后下的不过是道懿旨,她竟胆敢将自已的凤印盖在圣旨上。
怎么?她是着急让我回去拨乱反正吗?”
“赵大人,就算你受了丞相提拔,想给丞相做出头鸟,你也不该选择皇后。
别忘了,你是天缘人,而皇后是轩辕人,你该站在我这一边。”
“还有你,陆诰,你一个外邦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已能号令我天缘大军?”
卫沉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赵奇实在恨的牙痒痒。
他打开圣旨,向前跨了两步,置于卫沉面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这上面盖的可不是皇后娘娘的凤印,而是玉玺龙印。”
“胆敢抗旨不尊,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赵奇疾言厉色,他眼神凶狠,似一把把利刃,剐在对方身上。
卫沉当真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分辨上面的印章。
难怪他翻遍了皇宫都没能找到玉玺,原来早被皇后送出宫了。
如今她拿着鸡毛当令箭,反过来命令自已了。
赵奇看在他坐在主位上纹丝不动,呵斥道:“大胆卫沉,还不跪下接旨?”
卫沉双手撑在面前桌子上,魁梧的身子站了起来。
他绕过桌子,自台阶上下来,走到赵奇的面前。
就在赵奇以为他要跪下接旨时,他却一把揪住了赵奇的衣领,“圣旨?盖了玉玺就是圣旨吗?”
“皇帝都没有,哪里来的圣旨?”
话毕,卫沉动手掐住了赵奇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伸进了他置于身前的包袱,直接将玉玺夺了过来。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卫沉嘴角勾笑,高举玉玺,“这玉玺,只有拿在我的手上,才能发挥它原本的作用。”
“如今除了东部的兵,天缘剩余兵力全都在我手上,你们拿什么跟我斗?”
“打算用嘴,说一些仁义道德,就妄想将天缘从我手上夺走吗?”
“哈哈哈,简直是……”
“痴心妄想”四个字,他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觉举着玉玺的手一疼。
“砰”一声,玉玺和手,全都掉在了地上。
“啊!”卫沉后知后觉的惨叫一声,捏着赵奇的手也瞬间松开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已的右手,从手腕处齐齐断了,此时正血流不止。
而掉在地上的手,还紧紧的握着玉玺。
“你……”卫沉怒目瞪着陆诰,就见他缓慢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正擦拭着绳子武器上的鲜血。
他的那根绳子,看着平平无奇,细的就像头发丝一样,没想到竟然如此锋利,能将他的手连肉带骨头削断。
“赵大人,你还愣着做什么?收好玉玺。”陆诰声音淡然的说道。
刚才一幕发生的太快了,赵奇甚至都没看清陆诰是如何出手的。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若是敌人的话,真的不敢想象。
“哦,好好好,我马上收起来。”赵奇应了一声,忙捡起地上的玉玺。
趁着手还没僵硬,将手掰开拿掉,复丢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谋杀朝廷高官,军中的将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奇,你帮着外邦人杀我,你便是天缘的罪人,天缘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毁在你的手上。”
卫沉疼的冷汗涔涔往出冒,可他的嘴远比死鸭子的硬,咬牙切齿的说着。
陆诰只觉得聒噪,他手中的‘同心结’扔出。
同心结附着了他的内力,快如闪电一般,直接刺穿了卫沉的胸膛。
等卫沉再次感觉到疼痛时,同心结又回到了陆诰的手里。
他眼神淡漠,如看死物一般看着他,“不想下一次贯穿你的心,你最好是闭上嘴,我没有耐心听你大放厥词。”
“军中将领,听话的,留;不听话的,杀;赵大人,你会配合我的,是不是?”
饶是武将赵奇,都被发生的一幕震慑住了。
他嘴巴张的很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点着头,表示自已绝对站在陆诰这一边。
“去请军医来,给他包扎伤口。”
陆诰说罢,收起了同心结,已然走向主位前摆放的桌子,低头垂眸看着地图。
……
轩辕,皇宫勤德殿。
夜羽祁坐在龙椅上,崔福拿着一把扇子,给他扇着。
底下站着的武文义和杨士青,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敢出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