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随时传递消息回来。”齐云闻言,激动道。
“是。”探子应了一声,起身出了屋子。
田金琼脸上洋溢着笑容,道:“也不知道是哪路‘冤魂’,替我们先去趟路了。
最好是他们杀的不可开交,最后两败俱伤,如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待东部的隐患除了,卫沉将军便可以倾尽全力去攻打西域,一雪前耻了。”
郑婉婉听着这大言不惭的话,真想给他两个大耳光。
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田金琼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齐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抬起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郑婉婉坐在凳子上,心中兀自分析着。
颜莫没有送信来,也就是说西域一切正常。
那么和龙虎军开战的,便只能是西天城的十万大军了,总不可能会有人蠢到将鄂州的大军拉了出来吧?
她如此想着,闪烁不定的眸子看向了陆诰。
恰巧他也朝着她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她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
青州与西天城交界处,战火连天。
那日三皇子见众人都不同意派兵出鄂州,他便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迷药,趁机下进了饭菜里。
众人吃完直接倒在了福寿苑,他又诓骗了郝随意,令他跟自已一同去了军中,拉了十五万大军出鄂州。
三皇子拿着陆诰私印,郝随意又是郑婉婉的亲信,他很轻易便骗过了大军。
昼夜不停的赶到两城交界处,正好碰上龙虎军要进攻天缘。
三皇子不由分说便下令进攻,同龙虎军正面开战。
龙虎军武器先进,他们哪里会是对手?
第一波五千人的进攻,鄂州只剩余三百人。
伤亡如此惨重,却连龙虎军的攻击圈都没打进去。
龙虎军将领站出来,让他们自报家门,别当缩头乌龟。
三皇子遂亮出大启传国玉玺,直呼自已的名讳,丢给对方两个开战理由。
一:替天行道,斩谋朝篡位者;二:救自已的王妃于奸贼之手。
龙虎军确定对面的带兵之人是三皇子后,便马不停蹄的送信回京城。
同时,将驻扎在青州城内的所有兵力调出,一部分防着天缘,另一部分则与鄂州大军展开了厮杀。
一天之内,鄂州的三次进攻都无疾而终。
就在三皇子下令,要派出两万兵马进行第四次进攻时,被同行的郝随意拦了下来。
“你是不是眼瞎了?这跟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你的命是命,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郝随意拦在他前面,怒目瞪着他。
“你看清楚我手里拿的东西了吗?这是传国玉玺,见此玉玺如见皇上,我的命令,谁都得听。”
三皇子不卑不亢的盯着郝随意,高举手中玉玺。
“听你妹。”郝随意骂了一声,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
奔近三皇子后,他直接抱住了对方的胳膊,将玉玺夺了下来。
凑近一看,却是一股冲鼻的臭味。
“什么破玉玺?跟茅坑里的石头一个味儿。”
郝随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随手一扔,便将玉玺扔给了手底下的兄弟们。
“撤退,他喜欢打,就让他一个人打。”郝随意调转马头,冲着身后大军大声喊着。
“我看谁敢?别忘了,我是拿着谁的私印将你们带出来的。”
“现在轩辕已经知道了鄂州有兵,倾其所有也会将大家铲除干净。
趁着这次机会,同轩辕龙虎军决一死战,尚且还能换来一次喘息之机。”
“否则,便只有死这一个下场了。”
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三皇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大军原地不动,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就在这间隙,不料龙虎军主动发起了进攻,一支万人骑兵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骑兵之后,是站在战车上搭弓射箭的弓箭手。
“举盾,快举盾。”
“往后撤。”
郝随意听见奔腾的马蹄声和嗖嗖的箭矢声,大喊着。
三皇子闻言,“驾”一声,朝着大军身后狂奔而去。
精钢所制的箭头,击破了盾牌。
一时间,鄂州大军里哀嚎遍野、痛哭连天。
骑兵不断往后撤,步兵便沦为了对方的活靶子。
无奈之下,士兵们只得将几个盾牌重叠在一起,好减少伤亡。
剑雨持续了两刻钟,龙虎军骑兵也杀到了跟前。
骑兵与鄂州步兵对上,双方都是存了死志在打。
眼看着鄂州步兵要被对方的骑兵全歼时,对方大军后方响起了撤退的鼓声。
骑兵齐刷刷的收了刀剑,调转马头,返了回去。
晨曦亮起,血腥味在晨露里尤为浓重。
将军之间是堆积如山的尸体,血流成河。
伤员被救治回来,郝随意命人简单的将伤口进行包扎后,把人抬上了马车,吩咐人想要将伤员送回鄂州。
“不行,退不回去了,回程的路突然出现了六万敌军,我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