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卫沉气的手抖,手中的剑终究是没刺向耶律颜可。
“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爱。”卫沉的声音,充满了失望。
他当然恨自已,可如今他和耶律颜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将长剑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寝宫,并没有出宫,而是来了上朝的大殿。
殿内空荡荡的,连烛火都没有,他就这么凭借着记忆,爬上了龙椅。
拖着疲倦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龙椅上放着厚厚的锦缎垫子,可他坐的一点儿也不舒服,无论他换什么姿势,都觉得难受。
他不曾娶妻,对耶律颜可也是真的动了心。
他早就知道耶律颜可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真正的耶律颜可,比妓子都不如。
一颗心,早已赤诚的捧在她面前,亲手交给了她,如今怎么可能还收得回来?
卫沉一整晚都宿在这里,天亮时,还是耶律颜可宫里的小宫女,推开了厚重的殿门,叫醒了他。
“大将军,禁卫军已经等着了,奴婢伺候您换衣,再过一个半时辰,轩辕使臣的车队就到了。”
卫沉只应了一声“嗯。”便从龙椅上起身,任由小宫女侍候自已换衣裳。
“她让你来寻我的?”卫沉到底是没忍住,问着宫女。
宫女一边给他扣扣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着:“禁卫军找不到您,便寻去了娘娘宫中,可娘娘又不方便见人。
奴婢便自作主张,拿了您的衣裳,寻来了这里,大将军平日都在这里处理要务,奴婢猜想您没出宫的话,定会来这里。”
‘不方便见人。’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卫沉的心里。
他强忍着怒火,问道:“她去哪里寻的人?”
小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就是经常伺候娘娘的那几个侍卫,前一段时间被娘娘安排去了冷宫。”
“如今冷宫那位不知所踪,也不用守在那里了,娘娘便将人调回了自已宫中。”
“娘娘说……”
小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卫沉便抬步离开了。
小宫女忙从地上起来,跟着跑出去,大声问着:“大将军,需要奴婢去请娘娘陪您一起去接见使臣吗?”
“不必了。”卫沉的声音,冷如冰霜。
目送他走远后,小宫女才折返回了耶律颜可的寝宫。
耶律颜可一夜未睡,天蒙蒙亮时才打发走了那些侍卫。
她穿着一身正红衣袍,梳好了发髻,还命人给她化了个正经妆容,就等着卫沉来接她一起去见轩辕使臣呢。
“娘娘。”小宫女进了殿门,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叫着。
不待耶律颜可问出声,她低着头继续道:“大将军昨日夜里就出宫了。”
“连禁卫军都不知道,今日禁卫军还寻来了咱们宫里,奴婢想着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不便接见,便让他们先去寻大将军了。”
“娘娘您嘱咐过,轩辕使臣是重要人物,切不可怠慢了,是以奴婢没敢多耽搁禁卫军。”
耶律颜可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在小宫女一声声的为她着想里,气消了大半。
“你先起来吧。”耶律颜可道。
小宫女战战兢兢起身,又问着:“娘娘,冷宫满屋子的脏污,还需要奴婢带人去打扫吗?”
“毕竟这皇宫里,日后都是娘娘您的地盘,总那样放任不管,也是不妥。”
耶律颜可瞥了她一眼,是她宫里的二等宫女。
宫中一团乱的时候,她倒是不偷不抢,继续待在她身边小心伺候着。
耶律颜可管束下人奴才,动辄打骂杀人,时日久了发觉这一招并不好使,还会激起人的反心。
这小宫女便给她出了好些主意,才让她稳住了宫中局面,是以,她对这个小宫女颇为信任。
“便去吧,打扫的彻底些,别留下那贱人一丁点味道。”她吩咐着。
“是,娘娘。”小宫女应了声,转身出了殿门。
……
国都城门口,四十人的车队缓缓停下,他们身后厚重的城门,又被守城士兵给关上了。
“驾。”一道遒劲有力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蹄声。
在离李良贤车队百米的距离,卫沉的马突然受惊,发疯似的超前冲,眼看着就要撞上车队的时候,忽地一道人影冲出来。
在发疯向前奔的马匹前一闪而过,那马睁着眼睛,甚至来不及嘶鸣一声,便被割破了喉咙,倒地不起。
卫沉反应也快,在马倒地之前,他便跃下马背。
他身后的禁卫军,只当是有人行刺,纷纷拔刀要往前冲。
而就在此时,马路两边等候的百姓,忽地跪在地上,齐声喊着:“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欢迎轩辕使臣,愿使臣太傅大人福寿延绵。”
卫沉见状,只好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军停下动作。
他朝着刚才杀他马匹的那人看去,只见他一身官服,手里拎着一根不知是何东西的绳子武器,用帕子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后,收了起来。
待那人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