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义震见女儿掉珍珠眼泪了,也心疼起来,忙抱着孙女上前去安慰女儿。
哪里知道,这陆明艳意一见鸢儿,哭的更甚了。
“好了好了。”陆义震的心疼,要被她哭没了。
他将孙女交给身后的奶妈,拉着陆明艳到一旁,低声嘱咐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哭多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逼着去的西域呢?快别哭了。”
陆义震声音严肃,表情冷峻。
陆明艳哽咽了两声,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她冲对方“哼”了一声。
陆义震道:“你且放心去吧,家中不还有成磊吗?”
“咱们大房,也就你聪明机灵些了,你弟弟又是那个样子,只能你代表我们大房全家去慰问西域百姓了。”
“如今建国了,我们也算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了,做事得让人臣服。”
“只有你把事情做的漂亮了,日后咱们家成了高门大户,你弟弟才能说到一门好亲事,你懂不懂?”
陆明艳闻言,撇撇嘴,“爹你脑子里整日装的都是投机取巧。”
“我争的功劳和名利,那是我和相公两个人的,人家就算是高看,也是高看石府,不会高看你的。”
陆义震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才分府几天,死丫头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陆义震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下,“不要忘了,他是给我们家入赘的。”
“就算他是天上的文曲星,那光耀的也是咱们家门楣,关他老石家什么事儿?”
“他老石家就算祖坟着了,也培养不出个御史大夫,还不是要沾我陆家的光?”
两人正说着,石成磊顶着个笑脸,迎了上来。
“夫人。”石成磊柔声叫着。
他肩上背着一个绣花包袱,手里拿着一包核桃酥,递给了陆明艳。
陆明艳将包袱斜着从脑袋上挂下去,搭在了肩膀上,双手捧着核桃酥,“相公,这是你特意给我做的吗?”
“嗯。”石成磊重重点头,“昨晚熬了一整晚,专门给你做的。”
陆义震瞧着,没好气道:“她要出远门,你也不知道给她备些好的,看看你这穷酸德行。”
石成磊充耳不闻,只顾跟陆明艳腻歪。
他说:“平日里整天跟你待在一处,恨不得在贾大人府上能住上个十天半月躲你。
现在你要走了,我倒是真不习惯了,打从咱俩成婚那天起,就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我会想你的。”
陆明艳一听这话,顿时羞的红了脸,抱着核桃酥拉着石成磊的手,“相公,我也舍不得你呢。”
陆义震觉得实在没眼看,移开了目光。
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陆诰同郑婉婉领着大家一路相互送。
百姓们夹道相送,每家每户自愿捐出来的粮食和土豆等能存放久的蔬菜,就满满当当装了上千辆马车。
郑婉婉和陆诰,站在高大巍峨的城门前,直至车队行的不见影儿了,方收回了视线。
“目送他们,我怎么有种当娘的担心远行孩儿的心情?阿诰,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她本也不是这样的人。
从前没有在乎的人,都是独来独往,也没有人关心理解她,她的心自然硬的的像石头,冷的像冰。
如今身边都是些共患难的人,一路相伴走来,有太多温情时刻了,她放心不下也是正常。
陆诰揽着她的肩膀,将人轻轻拥入了怀中,“莫要担心婉婉,西域如今是太平的。”
郑婉婉闻言,心中欣慰。
而后她抬起头,望向他,温柔道:“多亏了有你,只是太辛苦你了。”
陆诰冲她笑笑,摇了摇头,“我不辛苦,辛苦的是婉婉。”
“若是没有你的那些‘宝贝。’羌弥军队可是要吃大亏的,当给你记头功。”
……
轩辕,后宫,勤凤殿外。
前来拜见夜羽祁和宇文少蕊的夜昭和主仆,跟夜不群安乐恰巧碰上。
如今尊卑有别,即便夜昭和是夜不群的姐姐,也要先朝着他福身行礼。
“王爷安好。”
夜不群闻言,将怀中抱着的安乐放了下来,伸手牵住她。
“三姐姐客气了,像以往一样,唤我九弟便好。”夜不群应着,声音听不出悲喜。
夜昭承起身,流月也跟着起身,搀扶住她。
夜不群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行,她也不好推辞,便迈开步子上了台阶。
四人一前一后进了勤凤殿,宇文少蕊给他们看了座。
“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
尽管夜羽祁如此说,夜昭承也没放松下来,坐在凳子上谨小慎微的点了点头。
“陛下,臣妹已派了随行而来的侍卫,先行回去给王爷报喜了,今日前来,是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辞别的。”
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公主,长时间留在皇宫里,会惹人闲话的。
李贵妃刚跟着皇上从宫外回来,便带了厚礼去拜访她,无奈,她只能让人将东西送来了勤凤殿,以表自已对皇上的忠心。
西南王府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