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疆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他。
阴冷的眼神如地狱煞神,让兴冲冲的卫沉渐渐安静下来。
卫沉双手松开,脸色忽而变的难看,叫着:“爹。”
“啪。”卫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别叫我爹,我看是你想做我爹。”卫疆单手负在身后,卫沉还欲说话,才动了动嘴巴,又被他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卫沉被打的连连后退,嘴角有鲜血渗出来。
卫疆面色铁青,道:“人现在就在我的书房,之前你是怎么哄着她同你行不轨之事的,如今你就怎么哄着她把肚子里的孽种弄掉,否则,你就滚出卫家。”
卫沉是想劝说的,但看卫疆心意已决,他也不敢忤逆。
卫沉被卫疆揪着脖子,押到了书房,命两个家丁将他塞进了书房,咣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耶律颜可还当进来的是卫疆,脸色难看的抬起头来,见站在面前的人是卫沉,遂有了笑脸。
“本宫就知道,卫疆那个老匹夫不敢与本宫作对。”她盈盈起身,来到卫沉跟前,便要往他怀里倒。
卫沉忙避开,她差点摔在了地上。
本是要责怪他的,抬头却看到他被打肿的脸,耶律颜可顿时火冒三丈。
“那个老匹夫打的?”
“他好大的胆子啊,我的人也敢动。”
耶律颜可气急,就要冲出去找卫疆,被卫沉拦了下来。
她关心的话未说出口,就听卫沉道:“娘娘,你我身份悬殊,日后还是不要往来了。”
“娘娘腹中的孽障,也留不得,娘娘如今宠冠后宫,该一心侍奉皇上。”
“我明日就要远赴边疆了,娘娘保重,我就不送你了。
置于你我的前尘往事,娘娘便当做梦一场,忘了吧。”
耶律颜可闻言,满目的不可置信。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在宫中同她缠绵缱倦的人吗?
那个和自已商议着,要夺了天缘天下的卫沉,是死了吗?
不待她反应过来,卫沉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
随后进来的是卫疆,他下着逐客令,“想必犬子跟娘娘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娘娘请便,微臣就不留娘娘用早饭了。”
耶律颜可气的面部抽筋,经过卫疆身边时,她停下脚步警告,“老匹夫,真有你的,你给我等着。”
说罢,她气冲冲的离开了。
此行出宫,不甚满意,她早早就回了宫。
……
凤宫,十四皇子正与夜昭承在用午膳。
“母后,您听说了吗?卫沉卫将军要调任边疆了。”十四皇子一边贴心的给夜昭承夹菜,一边开口说着。
“边疆不稳吗?是西部还是东部?”夜昭承神色如常的问着。
裴元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也不知是不是回了轩辕,她对轩辕的情况一无所知。
“东部,镇守粮仓。”十四皇子应着。
“我儿有何打算?”夜昭承淡定吃菜。
“儿臣听闻,皇贵妃今日便装去了卫将军府上,不知所为何事。”
卫疆亲太子,在西部已有军功在身,如今再去镇守东部,于他不益。
东部所防范的,乃是皇后母族,若让舅舅去镇守,皇后周旋一二,不愁保几年安稳,断不能让卫沉去。
可皇后毕竟一介妇人,年岁又小,哪里懂得朝堂事?
需得将她的死对头耶律颜可牵扯进来,方能让她动容。
夜昭承闻言,淡淡一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蒸鱼,“母后知晓了,我儿孝顺,事事为母后着想。”
“是儿臣应该的。”十四皇子恭敬应着。
“母后会阻止他的。”
听到自已想听的答案,十四皇子心满意足。
陪她用过午膳,方出宫去了。
双儿命宫女撤了饭菜,端了暖炉过来,递到夜昭承手上。
夜昭承出不了凤宫,便只能想办法让耶律颜可来自已宫中。
晚膳过后,她便以为皇上祈福为由,领着阖宫上下去了佛堂。
耶律颜可得知消息,果不其然弄晕了老皇帝,又给太子传了信去,约他在凤宫私会。
太子怕她把两人的事捅出去,自然言听计从。
两人一见面,便共赴云雨。
耶律颜可道:“你要让丞相上奏,让卫沉官复原职,他不能去边疆。”
“若你敢推脱,我就将你轻薄我的事儿说给皇上,到时你这不受宠的太子,可就要被下大狱了。”
太子慌忙从床榻上起来,穿好衣衫,悔不当初的盯着她。
“我……我只能把话传给丞相,丞相素来不听我的,此事还需另想他法,你也别光指望我一个人。”
“听说,让卫沉去边疆是卫大将军的主意,你需得在他身上下功夫,让他回心转意。”
太子说罢,转身就跑。
到底不是自已宫里,耶律颜可没穿衣衫,不好追出去,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跑了。
她刚拾起衣袍,要离开凤宫时,殿门从外面被推开。
进来的只有夜昭承一个人,她这次没哭没闹,司空见惯的往凳子上一坐,倒了两杯茶水,邀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