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青瞥了一眼武文义,只觉他的成算也太美了些,动动嘴皮子,就想把他的人要过去。
李良贤左看看右看看,催着:“如何?你们二位倒是吭一声。”
“趁我现在还在京城,能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
武杨各有心思,谁也没应。
此计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难上加难。
李良贤一心为孙女和李家谋划,自动减弱了皇上对皇后的感情。
可武文义和杨士青脑子清楚,伤害皇后的事,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做。
皇后只是听说身子孱弱,到底能活多久谁也不知。
杨士青说的一尸两命,就是要让谢宇想办法害皇后,武文义自是不会冒这个险。
李良贤喋喋不休道:“我觉得丞相此计甚妙,太尉你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谢宇的官阶太低不打紧,我走动走动,给他升升职位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太尉能否保证,他会依计行事?”
武文义都懒得看他一眼,这话只作耳旁风。
还‘此计甚妙。’这老家伙是昏了头了,此计分明是下下策,会送命的,搞不好株连九族。
李良贤有些着急,扯了扯武文义的袖子。
武文义唏嘘一声,“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李良贤忽而又看向杨士青,道:“丞相,你一介文臣留着武将做甚?”
“如今我们同气连枝,让他们兄弟去太尉的军中任职,总好过白白给摄政王培养人才。”
“将军将军,得手里有兵可练才是将军,整日纸上谈兵能有什么大作为?
你别把他们兄弟困在朝堂,养成了一双废物,他们手里没兵,于你而言,有何益处?”
李良贤这人耿直,说话也不绕弯子,实在是不大好听。
杨士青当然知道这些,用得着他提醒?
“太傅,我们在这里谋划是一回事,宫里那位配不配合又是另外一回事。”
武文义闻言,顺着附和:“对对对,杨大人说的在理,这所有的关键,都在宫里那位手上。”
李良贤垂眸,他这个孙女,如今心向着谁,他还真不明朗。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让夫人入宫,好好探探李灵儿的底了。
“喝酒喝酒,急不在一朝一夕。”武文义端起酒杯,岔开话题。
三人喝的尽兴了,才各自离开。
武文义和杨士青的府邸相邻,杨士青不顾对方反对,非钻进了他的马车。
“你没乘车来吗?”武文义不悦道。
“天冷,你我坐在一处好取暖。”杨士青笑呵呵道。
“武大人,要不你我联手,让景岩那见多识广的,给皇后寻个替身如何?”
景岩在鄂州任职时,杨士青以巡查为由,也曾去光顾过几次醉今朝,知晓景岩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寻到。
“你魔怔了吧?我看你惯会招杀身之祸。”武文义警惕一声,双手揣进袖子里,往旁边移了移。
杨士青紧跟着挨过来,扯着他袖子道:“自是要等皇后娘娘魂归西天之后。
你想想,陛下是一国之君,再怎么沉迷儿女情长,也不会跟着皇后去了吧?”
“咱们陛下身强体壮,又正值年轻,怎么也得再活个四五十年。
这往后余生,寂寞空虚,我们适时送去一个赝品,不得沾了皇后娘娘的光,成为陛下的掌中宝呀?”
“李氏一族,个个都是不服管束的犟种,要是让皇贵妃诞下的皇子当太子了,那整个朝堂还有你我什么事儿?”
武文义觉得杨士青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胆子实在小,没立马应下
他催着车夫:“驾快些,没看见天黑了吗?”
……
西天城,客栈里,正是午饭时分。
景岩包下了整个客栈,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守在郑婉婉和陆诰的客房外,让景管家拼命的拍门。
他则是大着嗓门,叫着:“郑老板,睡好了吧?”
“再不起来,午饭都没得吃了,你们两个交流夫妻感情,交流得差不多了吧?”
“咳咳,我这里的事儿比较紧急,要不你腾出点时间给我,完事了之后,你们想怎样都没人拦着。”
景岩大有破门而入,将人从床榻上拉下来,一盆冷水迎面泼去,让郑婉婉彻底清醒的架势。
实际上,郑婉婉和陆诰早就醒了,两人也吃过了东西。
“好了好了,别拍了。”郑婉婉听的耳朵疼,无奈打开门应着。
景岩听见开门声,顿时欣喜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呲个大白牙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哎吆我的姑奶奶,你这一觉真是睡的够久的,我等的花儿都要谢了,黄花菜都凉了又凉。”
景岩丝毫不懂眼色,横在郑婉婉和陆诰中间,强行将人分开了。
管家落后两步,扯着陆诰的袖子,生怕陆诰上前又将郑婉婉抢了回来。
景岩下楼梯的脚步飞快,“真是有要事找你。”
“你说现在我可怎么办呐?这西天城,我是换兵驻守,还是听皇命杀人?”
“你说这宇文大人也真是的,那凤州不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