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婉婉的软磨硬泡下,空间憋着一口气,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空间冷冷的机械音问:【给你用几天?】
郑婉婉脑海里响起这个问题时,第一反应是骂骂咧咧教训它一顿。
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顶着笑脸回着:“先十天半个月吧,后面酌情再加。”
万一她就是锦鲤命,来了启西,启西就下大雨呢?
没有天气预报就是麻烦,连该做多久的准备都不知道。
【不行,太久了,五天,不能再多了。】
面对空间的回答,郑婉婉只想翻白眼。
正欲跟它深入探讨时,李良贤领着好几个士兵来打水了。
他们将水桶清洗干净,从井里打了水。
李良贤看着澄澈的井水,不敢相信。
早已经口干舌燥的他,此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拿起瓢舀起就喝。
可再看看院子里其他长着绿毛的水桶,他还是强行压下了这个想法,抿了抿唇让士兵们把水挑出去熬粥。
他则是来到了郑婉婉面前,叫着:“妙手仙子。”
“大人有事不妨直言。”郑婉婉此时心中郁闷,自是没有寻常有耐性,说起话来亦是直接了些。
李良贤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这口井,可供一万人用几天?”
“五天。”她脱口而出,这是空间给她的时限。
过了这个时限,空间不肯放水出来,那她也没办法。
不过空间担心的也并无道理,这大旱也不知晓何时才能结束,她不可能给附近三座城都供水的。
李良贤闻言,有些失落。
要是这口井能每日都有甘甜的井水,那该多好?
李良贤心底叹息一声,同郑婉婉告别后,兀自去忙赈灾的事情了。
灾民们一听有吃的,蜂拥而至。
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哪里还顾得上排队?
一到便开启了哄抢模式,士兵们想维持秩序都难。
连续饿了许久,即便是浓稠的粥,两三碗下肚也不顶饱。
一锅接着一锅的粥熬,灾民们端着碗蹲在街边喝。
这一忙活,便是一整天,直至夜幕降临,吃饱喝足的灾民们才就地休息。
生怕第二天醒来,又要过那种没吃没喝的日子,他们索性便在府衙外的街道上睡了。
府衙内,灯火通明。
府衙正厅里,摆放着两张圆形的饭桌。
独孤冕一人单独一桌,他可不管水够不够用,反正有一顿用一顿。
他安排自已带来的厨子,做了满满一桌子大鱼大肉,拉着几个漂亮丫鬟给他喂菜喂酒。
独孤冕笑呵呵的冲李良贤和楚天明说:“太傅大人、少将军,你们都是高风亮节之人,怕是不肯与我这俗不可耐的俗人同桌而食吧?”
“那我便不客气了,你们随意,随意哈。”
李良贤和楚天明皆是看了他一眼,知晓他是从小被已故的老西南王宠坏了,对此见怪不怪,也懒得跟他客套寒暄。
卖族求荣者,谁都瞧不起。
只是独孤冕冠着西南王的名号,圣上又无除他之心,大家这才肯做做面子功夫。
独孤冕与丫鬟们欢声笑语,邻桌的每个人心照不宣的不发一言。
他们这桌吃的也简单些,郑婉婉熬了些酸菜汤,蒸了馒头,凉拌了野蕨菜,炒了几个热菜。
菜品虽然简单,但味道绝佳,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大概两刻钟,独孤冕吃饱喝足了,搂着两个貌美丫鬟便回房了。
见他走后,李良贤才看向楚天明道:“少将军,赈灾一事,还需要少将军多多助力。”
“老臣常年身居京中,远道而来,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加之对气息民俗习惯不甚了解,为免出错,还是少将军担此大任的好些。”
楚天明鲜少跟这些文臣打交道,多数时间都在军营和战场上度过。
让他领兵打仗,他绝对不会含糊。
但赈灾救人,他就不擅长了。
楚天明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直接拒绝道:“既是圣上派太傅大人来的,那太傅就不要谦虚了。
太傅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天明开口,天明绝不推辞,天明带来的兵,任凭太傅大人调派。”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堵的李良贤只好端起面前的碗,喝两口酸汤。
“此事迫在眉睫,得因地制宜。”陆诰见气氛冷凝下来,忽地开口道,声音自是经过伪装的。
李良贤似是看见了希望,忙点头附和道:“说的没错。”
话递出去了,郑婉婉自然而然的接过来,给楚天明出主意。
“楚公子,还是得麻烦你,以圣上的名义,给峨陇、峨曦城、山陇城相邻近,却又没受灾的当地官员去信。
一则恳请他们暂时收留前去逃难的灾民,二则请他他们运水来这三座城。”
“楚公子还需给令尊去信一封,信中说明此事,烦请令尊上一折子给圣上,禀明此事。
再恳请圣上,减免邻近州城的赋税徭役、征兵名额。”
“互惠互利,大家才肯诚意相助,只要启西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