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怀受命去除车陈部众,陆霞死活也要跟上。
待陆诰和郑婉婉出来时,就看见他二人骑着同一匹马,往王庭去了。
陆诰幽幽看了一眼,对郑婉婉说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郑婉婉点了点头。
陆诰脚步飞快,脚尖点地,看似在走,实则是用轻功在飞。
片刻间,他便追上了耶律怀的马,伸手扯出了马的缰绳,马被迫停下来。
耶律怀一脸不解的看向陆诰,因心中着急,语气也急了些:“陆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陆诰道:“怀公子,有几句话要与舍妹交代。”
不懂眼力见的陆霞,双手死死的扯着耶律怀的衣服,眼眶含着盈盈泪水,说道:
“大哥,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救人要紧。”
陆诰闻言,一个冷冽的眼神射向她,声音翛然变冷:“下来。”
说罢,他便朝着陆霞伸出了一只手。
陆霞睫毛颤着,晶莹眼泪掉下来,但还是扶着陆诰的手,从马背上下来了。
陆诰将她带的离耶律怀远了些,这才低声道:“既跟着去了,便想法子拖住他们。”
“若是拖不住,回到耶律怀府上,你也需想法子,不让任何人去我与你大嫂的房中。”
“你可明白?”
陆霞满目不解:“大哥,你……你是让我说谎吗?可是,我不会啊。”
陆诰眼神又冷了几分,“这关乎我与你大嫂的生死。”
陆霞闻言,惊讶的双手抬起,捂住了嘴。
豆大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她还欲说什么,陆诰转身便走了。
耶律怀只当他又欺负陆霞了,走过来安慰了几声,便将陆霞带上马背,再次出发了。
陆诰回到了耶律怀的府上,叫来了沈尤和另外一名暗卫。
命令他们扮演自已和郑婉婉,待在房中。
沈尤瞪大了眸子,问着:“主子,一两天还行,时间久了恐怕不行。”
他扮演陆诰倒是没问题,但让另外一个扮演夫人,这难度太大了。
“时间不确定。”郑婉婉开口道。
沈尤和暗卫,闻言一脸难色。
“待会儿我会把东西放在这府里,若是耶律颜烈来问了,你让他去找颜莫,拿走便是。”
“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住你们也别以身犯险,保证自身安全最重要。”
沈尤二人闻言,应着:“是,夫人。”
陆诰让两人下去后,将房门关上了。
郑婉婉从空间里拿出了两套羌弥的衣服,和陆诰一起换上,这才静等天黑。
……
大启云州,酉时四刻,天已经暗了。
独孤傲的夫人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已经没力气叫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四岁孩童,也彻底没音了。
此时唯一清醒的人,就只剩下武文义了。
武文义也是又累又饿,连着好几个时辰没有合过眼了,他只觉得自已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能顷刻间睡去。
让自已保持清醒的唯一办法,就是死命的掐自已大腿。
起先掐一把还能清醒许久,现在他几乎是掐着不敢松手,生怕感觉不到疼,睡了过去。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支冷箭,直中他的眉心,送他去见阎王。
“嗖。”
“嗖嗖嗖。”
无数声箭声,呼啸而来。
武文义死命的扯着左手上的绳子,他也不顾什么大局不大局的,直接起身掀翻了椅子,扣在地上挡住了自已。
力道大的把绳子都扯断了,他还一个劲儿的在扯。
“杀。”城门外,一片马蹄声和厮杀声想响起。
武文义只觉得冷箭嗖嗖,从左右耳边滑过,吓的他不敢吱声,缩成了一团。
独孤傲骑在马背上,朝着绑着他夫人的绳子拉弓射箭。
一箭射出,骑马要上前接人的士兵,却被千人斩一个飞镖,锁喉而亡。
顷刻间,独孤傲便被千人斩前后夹击。
“夫人。”看着从城墙上坠下的人,他大叫一声骑着马要去接。
却被迎面飞过来的飞镖拦住了,他一脚蹬在马背上,凌空而起,躲开了直击心脏的飞镖。
可是马儿躲不开,锋利的飞镖,直接割断了马儿的腿,马儿倒在地上嘶鸣。
“将军。”
跟着他来的独孤军见状,围上来将他团团护在中间,可不出片刻,独孤军骑着的马,便都被千人斩弄死弄废了。
独孤军只好拼死,用肉身替独孤傲挡刀。
“兄弟们,替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独孤军里,有人大喊。
众人齐心协力,要保护独孤傲离开。
就在此时,城墙上,响起了孩童哭声,刀光剑影,也停了下来。
千人斩收到信号,纷纷退下,隐入了黑暗之中。
城墙之上,火把照的周遭亮如白昼。
守城的护京军,齐刷刷的站在城墙前,举起手中的连弩,对准了
而隐在黑暗中的魏大贤,则时刻都关注着独孤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