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儿、婉儿,外面不比在家里,你们定要处处小心。”
“我知你们夫妇感情深厚,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免得耽误时辰。
我们在家等着你们回来,诰儿,你千万要照顾好婉儿。”
胡云香说罢,又看了眼已经被耶律怀抱上了马背的陆霞。
她到底还是嘱咐了一句:“虽然陆霞丢人现眼,但到底是咱们陆家人,必要的时候,诰儿你照拂一二。”
陆诰点了点头,回着:“放心吧娘,我会的。”
说罢,他与郑婉婉翻身骑上马背,带领着暗卫,朝西域出发。
……
大启西南,云州。
这乃是一座边境之城,独孤家便镇守在此。
因为连续两月的外敌侵扰,城外一片死寂凌乱。
原本住在城外的百姓,更是在九王爷到来之后,迁移进了城内。
城门紧闭,夜不群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他左右两边分别站着魏大贤和赵小高。
独孤冕站在离九王爷不远的地方,似是为了防止敌人射冷箭,他让四名人高马大的士兵,站在自已面前。
“王爷,粮食本就吃紧,若是将难民全都收进城内,必定会引起骚乱的。
届时,恐怕会给敌军机会啊。”
独孤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开口道。
九王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便识趣的闭上嘴了。
九王爷到了云州,就命令他搭建粥棚,给受战火牵连的百姓免费给吃给喝。
可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又没带粮草,也没带银子。
把云州吃干喝净,他打了胜仗拍拍屁股走人,回京请赏去了,留下烂摊子又要如何处理?
“让你给独孤傲送信,可有回信?”九王爷问着。
独孤冕开口道:“我这大哥,向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只怕是我的信到了他手上,他会直接一把火烧了,这葱葱郁郁的山林里,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
独孤冕回着,看了一眼城外被雾笼罩的大山。
九王爷本想是派千人斩出城去探探情况,却刚好赶上阴雨连绵,大雾弥漫。
如此冒然行动,恐会死伤惨重,他便整日都在城楼上,妄图发现些蛛丝马迹。
但却奇了怪,他三日前来的,过去这三日里,城外一片安静。
既没发现一个敌人,也没发现独孤傲等人的踪迹,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独孤冕看九王爷神色凝重,试探性的开口道:“王爷,武大人还在我府上呢。”
夜不群知道他是贪生怕死,不想站在这里,便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是是是,确是我无能,那我便不叨唠王爷了。”
独孤冕说完,提起袍子一溜烟的消失了,架着马车往西南王府而去。
赵小高回头瞥了马车一眼。
这等废物,也不知殿下留着他干嘛?
要他说,直接一刀宰了痛快,免得看着来气,一点儿血性都没有的渣宰。
魏大贤开口,给九王爷提着建议:“殿下,不如派一队人马,押着独孤冕出城。
只要敌军一出现,千人斩便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驻扎地,可一网打尽。”
九王爷闻言,抬起手道:“不可。”
“敌不动我不动,焉知不是独孤傲的计谋?”
“独孤建死在京城,他作为长子,都没去祭拜,表明他对独孤建之死,自有断定。
西南王的封号给了他那个无用的弟弟,他也并未飞鸽传书回京城,表示不满。”
“由此可见,此人擅忍,不可轻举妄动。”
魏大贤认真的听完,拱手行礼,回着:“是,殿下。”
独孤建回了西南王府,跟武文义寒暄了两句,便表示自已心急如焚,需泻火。
于是便宽衣解带,进了小妾的卧房。
不多时,便传来了嬉笑暧昧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连隔着一个院子、住在客房里的武文义,都将这叫声尽听于耳中。
独孤冕的卧房里,他重新穿好了衣袍,这才让丫鬟,将早就藏在柜子里的侄女带了出来。
他的小妾,则是躺在小榻上,不情不愿的嘤嘤呜呜着,时不时的还看他一眼,露出不满的表情来。
“敏敏,你爹这一次,恐怕是真的难逃一死了。”独孤冕拉着侄女的手,小声说着。
“你是你爹的嫡长女,是你祖父的嫡长孙女,你二叔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能之辈,独孤家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独孤冕顺手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副画像,“你看清楚了,一定要记住画像上这人。
就是他,杀了你祖父,这次他又带人来杀你爹和你弟弟了。
保不齐哪一天,你二叔我也会被他杀了,你要找个机会,潜伏在他身边,待他对你放下戒备时,给他致命一击。”
“要为独孤家,报血海深仇,你记住了吗?”
独孤冕说着,又将画像,往她面前挪了挪,好让她看的更仔细些。
独孤紫敏,不过才五岁的孩童。
一双眼睛,满含泪水,她的小手握着画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