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脚步声。
她打开车门,就见陆诰已经上了马车。
“快进来。”郑婉婉说了声。
陆诰弯腰进了马车,往榻上一坐,伸手烤火。
他看了眼对面榻上睡着的孩子,开口道:“镇子里面的情况稍微好些,但这里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最里面的两座宅子,一座是妓楼,一座是赌坊。”
“紧挨着景府的,是廖府,廖府看样子是当地的富绅,妓楼和赌坊,就是他开的。”
“官商勾结。”郑婉婉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概括了景府和廖府的关系。
“据我所知,朝廷每年都会拨粮给鄂州,莫说死人山那些流放的犯人,就是桃源镇的村民都过的如此艰难。
想来那些粮食,全都被景府私吞了,但景府人并不多。”
“私吞粮食,高价卖掉,以此来谋利;又或者,这些产业本来就是景贪官的,只是挂着廖府的名义在经营罢了。”
“他们私吞的粮食,则用来供应客人,既然开赌坊和妓楼,那就证明一定有人需要,莫非还有人不远千里,专门跑来这里寻欢作乐?”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诰回着。
郑婉婉说道:“先睡吧,只要他贪得无厌,事情就好办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