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马车跟前,刚好陆明艳从布庄里出来。
郑婉婉喊着:“快上车,赶紧跑,要挨打了。”
陆明艳看了一眼,三个大男人追着郑婉婉。
她赶紧抱着衣服爬上车,郑婉婉随后也跳上了车,坐好了才发现马的缰绳挂在马脖子上,她们胳膊不够长,拍不了马屁股。
郑婉婉从车上跳下来,牵起马就跑。
但是没跑出多远,到底还是被三个男子追上了。
“跑啊,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还往哪里跑。”黑布男子气喘吁吁,瞅着郑婉婉说。
郑婉婉摸出一粒碎银子,笑嘻嘻道:“三位大哥,刚才那顿酒就当我请了,玩笑话听听就好,别生气,放我们走行不行?”
“不行。”黑布男子上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过碎银子。
“银子我要,你们两个奸细,也要抓去报官。”
“天缘国的奸细,个个都天姿国色,送去先给官老爷享受完了,再卖去楼里接客。”
一时间,倒是分不清这三个男子是憎恨奸细,还是想用她们换取仕途了。
郑婉婉解释:“我们真不是。”
“天缘国女子当政,你刚才说的那些难道不是歌颂天缘女王的?”
郑婉婉:“……”
还能这样理解?
她缓缓开口:“哥儿们,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智商和理解力,还是乖乖扛起锄头下地吧。”
“多种几亩田,也算是报效大启了,不是姐姐看不起你,实在是你太蠢了。”
“你说什么?”黑布长衫男子,手指着她道。
郑婉婉:“说话就说话,别乱用手指指人,很不礼貌。”
“我指你怎么了?我就指你了。”黑布男子说着,手要往郑婉婉的额头上戳。
“这就把你抓起来,送去楼里卖掉。”
话毕,郑婉婉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轻轻一用力,给他来了个嘎嘣脆。
“啊。”男子惨叫一声,手耷拉着,已经脱臼了。
郑婉婉一脚踹在他的裆部,骂了声:“祸害。”
其他两个男子,见状就要跑,郑婉婉两步追上去,抓住了他们的头发。
揪着两个脑袋往一块儿一撞,他们顿时晕头转向,捂着头求饶。
郑婉婉把他们踹在地上,朝他们的屁股狠狠踢了几脚,确定他们不敢再找麻烦时才作罢。
几个路过的女子,神色异常的看着郑婉婉,觉得她真是只母老虎,谁娶谁倒霉。
郑婉婉把陆明艳从车上叫下来,两人牵着马去镇子口跟陆诰他们汇合。
陆明艳八卦:“你说了什么他们追着你打?”
“我给他们讲故事,他们说我是奸细。”
“讲了什么故事?”
郑婉婉瞥了她一眼,回着:“讲了女阿飘和风流书生的故事。”
“那你跟我讲讲,我也要听,小时候娘也抱着我给我讲故事。”陆明艳扯着她的袖子。
郑婉婉扯回袖子,懒得搭理她。
“女阿飘是谁?”
郑婉婉:“你烦不烦?回去让石成磊讲给你听。”
“他讲的不好听,他只会讲老和尚和小和尚。”
郑婉婉:从今天起,她无法直视石成磊和陆明艳了。
两人到了镇子口,发现陆诰他们还没来,便坐在槐树下等他们。
约莫过了有两刻钟,郑婉婉看见远处有几个人影跑过来。
她心道:不会是镇子上的男人都跑来给那三个书生讨公道来了吧?
就在她想着要驾车离开时,身后乌泱泱的人叫着:“郑姐,救命啊郑姐。”
郑婉婉听出声音了,这不是郝随意吗?
好久没看到他留记号了,还以为他们找了个山头又占山为王了,却不想是一只跑在他们前头。
郑婉婉本想阻止他们靠近,毕竟之前郝随意抢过大家,陆明艳又在场。
但她刚想出口时,震耳欲聋的哭声就传来了,郝随意停在离她几米远的地上,脸上全是水泡痘痘,其余人也都是。
“怎么搞的?”郑婉婉问着。
与此同时,她从空间里拿了两粒药出来,给陆明艳和自已吃下,嘱咐陆明艳在原地等着,她靠近郝随意他们。
郝随意让大家往后退了退,捂着嘴说:“郑姐,我们是从瘟疫城折回来的。”
“伤的比较重的兄弟跑到半路走不动了,我让他们原地休息,我们几个体力还行的跑来找你救命了。”
“这沿路的村镇大夫,见了我们跟见了瘟神一样,村民们也拿着农具赶我们。”
郝随意猛男落泪,坐在地上委屈大哭,可算是活着见到郑姐了。
“你们先等等,我回去跟人交代一声,然后找个地方给你们治病。”郑婉婉交代了一声。
郝随意点头回着:“我们等你郑姐。”
说完,他又领着大家,转身往来时路去了。
郑婉婉走到陆明艳跟前,说道:“我不能跟你们回去了,刚才来找我的那几个人得了瘟疫。”
“听他们说前面的大城里有瘟疫,不确定当地官老爷是怎么管控的,但他们能跑出来,势必还有其他人跑了出来,你跟陆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