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听见苏今禾这句陌生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小禾,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算是我先对不起你,那你也不能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啊。
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可是这次,我是真的需要你帮我。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腿又残废了,要是我真的被下放到农场去改造,我这个冬天都撑不过去。
我一定会死的,小禾,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小禾,我最后一次求求你,救救我吧。”
苏今禾冷眼看着李恒,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这腿是怎么瘸的了?
要是你舌头也不想要了,那就再多说几句。”
说完苏今禾定定地看着李恒,不再说话。
李恒感觉自己原本已经痊愈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舌头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身上的汗毛更是全都立了起来。
李恒结结巴巴地说:“小……小禾,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想要我的舌头,我想要的……”
苏今禾转身:“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以后咱两井水不犯河水,见面就像陌生人一样。”
说完这句话后,苏今禾就带着几人离开了看守所。
李桂芬跟在苏今禾后面,找到了公安局的周警官。
李桂芬八卦的问:“周警官,胡清清和刘强的判决是下来了,这李恒要怎么判啊?”
周警官的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这案子特殊,我们也在想要怎么判李恒。”
李桂芬:“李恒这情况属不属于乱搞男女关系啊,是不是以这个罪名判?”
周警官看了一眼自己四周的人,确定周围人都结婚了,才开口。
“不好说,李恒不举,说他乱搞男女关系,实在是站不住脚,毕竟他连自己媳妇都没碰过,连男女关系他都没经验,怎么能说他乱搞。
我们想要不要用聚众淫乱这个罪名,但是刘强和胡清清私会的时候,李恒又没参与其中,他只是在一旁围观……”
李桂芬捂着嘴巴:“李恒真就这么看着自己媳妇和别人搞在一起啊,他一点都不生气吗?”
周警官难为情地点点头:“看着李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还挺愿意的,听胡清清说,每次她和刘强完事后,刘强都会给她一些吃的和钱。
这些吃的和钱一部分也到了李恒嘴里,所以李恒才不生气吧。”
苏今禾听到这,开口说道:“周警官的意思是,胡清清和刘强搞在一起还有金钱交易。
刘强既然给了胡清清钱,那这不就是嫖娼吗?
李恒也收了刘强的钱和物,那李恒就是参与了嫖娼啊。
往前几十年,李恒这职业叫龟公吧。”
周警官长大了嘴:“龟……龟公?”
这个词周警官只在批判旧社会的电影里看过,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新华国还能听到这个词。
周围人听着苏今禾的话,也反应过来。
李桂芬大声说:“对,李恒就是龟公!
胡清清和刘强在一起收钱了,那他们就是在卖淫,李恒收了胡清清卖身的钱,李恒就是拉皮条的龟公!
谁用了胡清清卖身的钱,谁就和李恒一样是拉皮条的。”
周警官连忙说:“根据胡清清交代,她在刘强那得来的钱,她父母也用了。
他们全家都知道胡清清和刘强厮混在一起。
之前没把胡家人抓起来,是因为不知道用什么罪名来抓,现在小苏同志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我现在就去刘家坡抓人。”
说完周警官就套上外套,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嘱咐到:“把胡清清和李恒再带出来审问。
李恒的罪名也可以确定了,是下放倒矿场还是下放到农场,我们根据后面的证词来定。
你现在先找几个人跟我去刘家坡抓人。”
小警察大声说了一句:“是!”就朝着外面跑去。
苏今禾作为路南公社的书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准备回刘家坡了。
哪知一出门,就遇到了邮局的人。
邮递员连忙拦住苏今禾:“苏书记,幸好你还在这,不然我还要去刘家坡一趟。”
苏今禾:“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邮递员笑着说:“京城有一封发给你的电报,我准备去刘家坡的时候,公共汽车的司机和我说你来公安局办事,让我直接来这找你,我就连忙过来了。
幸好你还没回去,不然我还得去刘家坡一趟。”
苏今禾接过对方手中的电报,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
刚将电报展开,苏今禾就愣住了。
这么多字,得花多少钱。
为什么不写信寄过来啊!
苏今禾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顾泽宸败家,随后才看起信来。
李桂芬有些好奇地想要凑过来看看,苏今禾立马把信收了起来。
李桂芬:“小禾,这信里面写的是啥啊?”
苏今禾笑着说:“没什么,我的一些家事。
顾泽宸说我父母和公公婆婆被诬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