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巡逻卫士的注意,巡逻的卫士乌泱泱的涌了过来。
颜白一马槊拍倒了一个朝着自已挥刀的巡逻卫。
然后从怀里掏出的自已的鱼符,使劲的拍在这人脸上,怒道:
“瞎了狗眼,我是兵部侍郎颜白,传国县公,你敢朝我拔刀,找死,尔等还不退下。”
奇了怪,颜白的话一点都不管用。
剩下的人反而组成了队形,迅速的把颜白和许敬宗两人给围了起来。
许敬宗捡着没有血污的地方走到颜白身边,低声道:
“没用的,他们应该只听将领的话。”
颜白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快去九成宫找陛下,我来解决这群贼人。”
许敬宗哆嗦着嘴唇:“墨色,你这可是在要老许的命啊!
帝王身边九层宿卫,咱们所处的东门仅是最外面的一层。
剩下的还有八层宿卫,我是一个书生,读书人,我怕我跑不到最后一层。”
颜白愤怒道:“上一次你怕死被人骂到了现在,这一次你如果还怕死,怕是要被人骂千年!
老许,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今后的名声重要你心里考虑清楚?
如果真不敢去,我就先斩了你,然后我请陛下给你报一个以身殉国。”
许敬宗闻言浑身一哆嗦,连忙道:“别,我还有点用,你慢慢杀。
我那会看大军还停留在五里之外,这会刚好吃饭的点。
等右侯卫反应过来,再跑过来,最快也得半个时辰,这群叛逆是有备而来啊……”
“去不去?”
许敬宗猛地一缩脖子:“我他娘的当初为什么学文啊,我就该学武的,你慢慢杀,我老许去也!”
颜白点了点头,许敬宗贴着小路就开始朝着里面跑,弓着腰,速度极快。
颜白彻底的放下心。
为了更好的震慑人心,颜白一把扯掉面甲,手中马槊轻轻一抖,狞笑道:
“来吧,让我看看突厥狗里面有没有能跟我有一战之力的,某家颜白,谁人敢与我一战!”
颜白的怒吼惊天动地。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很多人不知道颜白,但是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还是听说过的。
悍勇无双。
是个杀胚,敢铸京关还没有人弹劾的杀胚。
无论是征突厥,还是在征伐吐谷浑的时候都鲜有威名。
不但如此,他在军中的声望极高。
颜白的一声怒吼,震慑人心。
一时间眼前的这群守卫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
颜白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一边往前,一边低声道:
“突厥人果然是养不熟的狗,胆敢行谋逆,真的以为我大唐就灭不了你们嘛?”
刚才的那个突厥校尉,捂着胸口汩汩流血的窟窿,冷笑道:
“颜白是吧,你真当就我们几个人么?
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一次不但这里有我们的人,长安也有。
实不相瞒,你最在乎的仙游也有,你们唐人享福时间太长了,太骄傲自大了,也该换一换了。”
颜白笑道:“死!”
颜白的马槊是从程怀默手里拿过来的。
程家人玩马槊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比一般的制式马槊要重,而且程家马槊的重全部体现在槊刃上。
槊刃更大,也更锋利。
不像秦家的马槊,秦家的马槊是以柔和弹为主要特点。
两家人都玩马槊,一个重力道,一个重技巧。
在军阵的长短兵器上,只要不是贴身肉搏,向来是武器越长越有优势。
颜白打定主意要先声夺人,挑散校尉面前的队形后就扎了进去。
这校尉刚才已经被捅了一马槊,流了这么长时间的血早都无力抵挡。
颜白轻轻的一个横扫,马槊就切开了他的护甲,余晖下,一抹鲜红挥洒,半个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
死了,并不代表着结束,颜白继而挺槊再战。
每一次挥舞必有一人倒下,马槊槊刃八面开刃,除了陌刀之外是大唐匠人手艺的巅峰。
瞬间工夫,眼前的十多人躺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五六个只敢举着刀,不敢向前。
眼看这一波反贼将被全部斩杀,这时候又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挺着盾牌,踏着整齐的步伐压迫而来。
颜白不退反进,手中马槊直刺盾牌,噗呲一声,盾牌被捅出一个大窟窿,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鲜血的刺激下,颜白已经忘乎所以,脑子里面只有杀杀杀……
“来啊,别退,这时候退有用吗?
我不知道你们在谋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今后你们完了,我会举兵讨伐突厥。
从此刻起,投降已经没有用了,你们的妻儿,你们的部族,将永无宁日。”
颜白的气势太强,扑过来的人眼中满是绝望,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明明他就是一个人,进退间宛如入无人之地,给人一种身后站着千万人在给他摇旗呐喊的感觉。
很快,冲过来的人也要被杀绝了。
不知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