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苍天山的一轮圆月,笑道:
“传口谕至礼部,告诉礼部官员,就说,今年科考取材,学子无数,天下英才,尽入吾彀,放榜之日。
朕欲登上朱雀门,与天下英才共看登科之喜……”
“喏!”
礼部考场内,李景仁正在奋笔疾书。
今年他参加的是进士科,心态放得很平,考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只想看看自己学了几年学到了什么。
说实话,也不知道是自己目光太短浅,还是题本来就不难,李景仁觉得策论竟然没有一点的难度。
就跟无功先生说的那样,今年的策论一定会问今后吐谷浑的治理问题,观点在书院已经论述了很多次。
吐谷浑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心改革的吐蕃,他们地处高原,土地贫瘠,若有机会他们一定会南下,占据商道,占据土地.....
写完答卷,华灯初上,李景仁揉了揉脖子,低声埋怨道:
“哪个傻子制定的时间,白天考就算了,夜里还考,夜里难道不该是吃烧烤打石球的时间么?讨厌的长安城,考完了我就要回家,烦死了,宵禁,宵禁……”
嘟囔了半天,一抬头,主考官令狐德棻的长脸突然出现,李景仁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毛笔险些顺手就插了过去。
令狐德棻收走李景仁的答卷,随后冷哼一声:“咋了,连我也想打?告诉你今后不要去国子学打架了。
也不看看多大人了,裴炎不就笑话了你几句,至于追着他打么,君子要有容人之量,唾面自干之操守……”
李景仁心有不服,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低声喃喃道:
“他踢我养的狗!君子六艺,国子学除了咬文嚼字厉害,武艺之道稀松平常,骑射也不过尔尔,并肩子上倒是出类拔萃……”
“你说什么?”
李景仁连忙道:“先生,天黑了,您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