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颜白准备趁着假期好好的再学习一下《颜氏家训》的时候,大肥在九尾的身上发现了一个竹筒,竹筒被把玩得光滑,隐隐都透着玉色,这显然就是人为的。
当颜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地心生好奇,这到底是哪个没事人做的。
九尾虽然被养家了,但它毕竟是连狼都敢猎杀的猛兽,在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亲近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哪怕青雀这样对九尾献殷勤献了三年多,最后的结果也是九尾不对他哈气而已。
至于青雀想完成抱抱它的梦想,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实现。
九尾能亲近李恪,但就是不亲近李泰,哪怕青雀每次都对它善意有加,可九尾就是愿意搭理青雀,好吃的也吃了,就是不熟。
惹得青雀总是嘀咕九尾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九尾多么的不好养,颜白是心知肚明。
可如今九尾的身上能被人绑着一个竹管子,这样的情况就很让颜白意外。
首先不是大肥,大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也不是小七,小七虽然猫嫌狗厌,但也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
如今是九尾的换毛季,小七才不会主动往九尾身边凑,二囡也不会。
两人现在都认为自己的大姑娘了,爱美爱得厉害,干净的衣服上她们才不愿意沾上猫毛,问了一圈,家里人都没有做过。
就连最让人怀疑的裴行俭都说自己没做过,都找出了自己没做过的证据,问了一圈颜白可以断定自己家人根本就没有做过。
这点颜白还是信的。
如此,就让人觉得很意外了,九尾是猛兽,自家人没做过那外人就更不可能了,这是猛兽,猛兽,不是猫,不是猫。
排除了家里人之后,颜白就开始细细地打量起竹筒来。
果不其然,竹筒上有一道细细的裂痕迹,伸出指甲轻轻一抠,竹筒就裂开成了两半,而里面也掉落出一卷缠好的白绢。
解开白绢,好看的字让颜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上面没有说什么,只简单地祝福了颜白,就像往常老友的寒暄一样,很自然,也很平淡。
可看到最后,颜白不平淡了,最后的落名是-谢登。
名字上还有一个印信。
见到印信颜白似乎觉得有些眼熟,赶紧回到书房,打开了裴老爷子留下的书籍,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面全部都是各种印信的图案,都是老爷子用手画出来的,比对到最后,颜白愤怒地站起身,关上门,关上窗户,各种怒骂声喷涌而出。
他大爷的,大雪山,又是大雪山,怎么又是他娘的大雪山。
印信上的字是小篆文,经过比对,颜白看懂了,只见上面写的是:君子之于天下也。
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后半句是: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
这是孔圣人对信的最高解释,也就是说这张白绢上的字是大雪山信门的门主写给自己的。
也就是说自己才弄完一个陈文煜,这又冒出来一个什么狗屁的大雪山的门主,还他娘的故作神秘得让人心里犯腻味。
颜白骂完了之后就决定好好地查一下这个叫做谢登的是谁,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颜白去了楼观学。
时间来得正好,无功先生没课,正躺在一处树荫下打盹,发出有节奏的呼噜声。
旁边的小铜壶水都开了,发出咕咕声。
颜白把炉子里面的火关小,谁知道水壶发出咕咕声一停,无功先生就睁开了眼,颜白见状笑道:“先生好雅致,竟然睡着了。”
无功先生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是颜白,然后又眯上双眼,嘴里发出轻声的嘟囔:
“我都没睡着,你把炉子给我关了作甚,我水壶里面煮的红枣,还想喝点红枣水呢,你这直接把火关了,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颜白没好气地把茶壶盖子打开,回道:“你跟我阿翁一样,明明都打呼噜了,一问就是没睡着,你看看这铜壶里面的水,就剩半壶了,我不来就熬干了!”
无功先生叹了口气:“听你这不耐烦的口气,想必是有事儿要问,赶紧问,一会儿我还要去讲子贡呢!”
颜白轻轻吸了口气,先是把铜壶里面装满水,然后把炉子的火门打开之后才说道:
“先生可知道谢登?谢是谢谢的谢,登是登山的登!”
无功先生闻言不由得睁开眼,好奇道:“我知道他,但我更好奇你怎么会问起他?”
颜白笑了笑:“他给我送了一份礼,但我却不知道他是谁,老爷子在睡觉,大兄在看孩子,他们都在忙。
我心里又好奇得很,所以就来问问您,就想来看看先生您知不知道这个人!”
说罢,颜白低头笑了笑:“知道了是谁,今后他家里万一有事,我好回礼不是?”
无功先生闻言笑了笑,讲道:“谢登,也叫谢映登,映登是他的字,这个人可不是一般,我见过他。
别人据说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他是真的有过目之能,十四岁就高中秀才,他的才学,就连我大兄都说难望其项背。”
颜白闻言倒吸了一口气,十四岁的秀才,这人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