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与此两人深入攀谈起来。
船早已远离岸边,周围已经无明显的景物了,有的只是烟雨朦胧。雨不算大,细微落在海面上,声音和温柔的海浪混在一起,像是一首奇异的曲子,拨人心弦。
李幽不由得看向窗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静下来看景了......若是苏婳在的话,她一定也会很喜欢这样的画面吧。
苏箐始终把目光落在李幽身上,她似乎迟疑了一番,才开口道:“公子,此番你是进京赶考,为的是报效国家、大展宏图。可那国考早已失了公平,能入仕者,十有八九皆是官宦之后,也不是小女子质疑公子的能力,只是环境对寒门子弟而言,实在不佳。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此处职位也还有所空缺,不如......”
李幽微微一怔,然后笑道:“若是不得,何须苦求?此番赏景,已然足以。”
苏箐目光闪动,道:“可公子如此有才,若是埋没,甚是可惜。”
李幽哑然失笑,道:“郡主,你我不过初见,相谈几句,你却如何知晓我有才?说不定我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之辈罢了。”
柳炆哈哈大笑道:“郡主啊郡主,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急切的时候......李兄,你是不知道,天下追求郡主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但郡主一直以来谁都看不上眼,如今首见,就对你如此上心,实在让柳某大开眼界了。”
苏箐面颊发红,嗔道:“老柳,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不想看到李公子这么一个才人失意罢了......公子还请不要在意。”
李幽看着苏箐,表情真诚说道:“郡主是国色天香,地位崇高,愿俯身邀请李某,乃李某之幸也,不过李某尚未得试,却如何能现在就应郡主之邀?那不成了贪图捷径之辈了?”
苏箐脸更加红了,道:“公子志气高远那是好事,是小女子唐突了......至于国色天香,公子实在是过奖了。”
柳炆笑道:“苏家出美人,郡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国色天香,并不为过。”
李幽闻言不免有些好奇,道:“苏家出美人?此话怎讲?”
柳炆解释道:“苏家乃我国第一大家,有记载以来,出了许多个有倾国倾城之姿的美人,啧,甚至足以引发天下大乱啊......看来李兄你确实是少闻窗外之事,潜心读书啊。”
苏箐说道:“苏家确实有这个名声,不过苏箐不算什么。有一位先祖,那才叫有倾世之容,甚至以容貌引起那些仙人的注意,被仙人收为了亲传弟子。”
李幽心中一动,问道:“哦?有这等仙颜?”
苏箐想到了什么,就吩咐婢女拿来一个画篓,苏箐解释道:“小女子有登船品画的习惯,此番恰好带了一幅那位先祖的画像,是当时一位大师所画,相当传神。不过当时那位大师画完之后却直叹画技不足,称凡卷不能登其美也。”
说完苏箐找出了一个精致的画筒,从中倒出了一幅画来,摊开一看。佳人立于画中,红衣艳艳,狐眼流波媚意盎然,两点红唇跃于纸上,婀娜身段如柳似月。
难以想象,一幅画也能给人如此惊艳之感。
不过李幽却是陷入了吃惊之中,这......
李幽定了定神,露出了万分柔和之色,嘴角隐有笑意,道:“郡主先祖之名讳,是苏婳否?”
李幽定然不会认错的,这画中人,是苏婳无疑。真没有想到,李幽竟然会碰到了苏婳亲宗晚辈。
苏箐露出了惊色,问道:“公子也曾听闻先祖名讳?”
李幽却没有回答,心中暗自感慨,他本以为苏婳是进入极乐宫,修了媚功之后,才有那等吸精夺魄的魅力,可现在看来,苏婳完全是媚骨天成,媚功对她而言,也不过是起到一个辅助的效果罢了。
苏箐也露出些许感慨之色,道:“先祖苏婳,连我身为女子都惊于其貌,这还仅仅是一幅画而已。若是真人至此,那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她既入仙门,想来也还存活于世,若是能一睹其貌,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柳炆也道:“若不是那苏婳入了仙门,怕苏家也不会有今日之地位,我等皆是得其余晖照拂......”
就在这时,船身却忽然猛的摇晃一下,把桌上的酒都撞翻了。
柳炆皱眉,大声问道:“船家,何事啊?”
船夫却在外头惊慌万分的叫道:“不好!是铁山头鱼!”
柳炆闻言“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惊骇道:“铁山头鱼?这不过是近海,怎么会有铁山头鱼呢?”
船夫都快哭出来了,道:“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啊,以往这里是不会出现铁山头鱼的......哎哟喂。”
船夫话还没有说完呢,船身明显又被拱了一下,这一次颠簸得更加厉害了。
柳炆动作敏捷,显然是一个习武之人,两三步就步履稳健的走出了船舱,定睛一看,面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喝道:“还等什么!赶紧掉头回去啊!”
船夫急得满头大汗,道:“哎哟,我,我试试......不,不行啊,那铁山头鱼闹腾得厉害,站都站不稳......”
接着李幽和苏箐也走了出来,苏箐死死抓住船边,抬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