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什么要多说这一句,但正合我意。
老妇见两位公子,喝茶水也要试毒,又长了一副神仙样子。对旁边的老头小声说道。
“老头子,你说他们长得一副仙人样子,又要试毒,会不会是皇上?”
老头翻了一个白眼,“早就让你把家里的皇上神像给丢了,神神叨叨的,以前信天老爷,现在信皇上,随便来两位公子,你都觉得是皇上,你当皇上是天上的大雁,你想看到就能看到的?”
耳力极强的陆兰锖听到二人的对话,浅笑了一下,早就听说民间在悄悄供奉陛下的神像,今日倒是见到了,大巍几百年来,怕是连太祖皇帝,也没有让民间百姓如此虔诚,他们这位陛下啊,如何能让人不爱呢?所以也不怪他,实在是陛下太好了。
贺疏舟见陆兰锖莫名其
妙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却见陆兰锖慢慢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微臣在笑,陛下长得实在是太好了,惹得茶摊的老夫妻都斗嘴了。”
贺疏舟感觉到陆兰锖说话的呼吸,如羽毛般轻轻扫着他的耳朵,他很少与人这般得近,不太自在地拉开距离,右耳却变得通红,左顾右盼显然不太自在,见稍远处的老两口果然在斗嘴,不过气氛不错,看来只是他们的日常生活罢了。
陆兰锖看着他的陛下通红的右耳,眼神变得锐利异常,如盯着猎物一般盯着他的陛下,不过一瞬,陆兰锖的眼神又恢复到平常一般的温和。
歇了一会儿,二人离开之时茶摊的老妇却死活也不肯收他们俩的银子,老头也是默默站在一边,显然对老妻的自作主张毫无意见,还隐隐支持,无奈两人丢下银子就跑了,连马也顾不得了,估摸着老妇追不上了。
贺疏舟才远远喊着:“大娘,劳烦您我们看马,下午就回,不必追了。”
老妇也是无语了,你们两个年轻人脚程那么快,她追得上吗?
老头连忙安慰失落没能请貌美公子喝茶的老妻:“两位公子下午还要回来牵马呢,到时候再将银子还给他们也就行了。”
贺疏舟虽然也是练了一年武,但极少出宫,更不要说爬山了,伍山有几分陡峭,不过行了一两百米,贺疏舟就看着前面一米五高的石头,叹了一口气。
【光想着爬山了,也不知道做做攻略,看看这座山的难度,这是人爬的山吗?】
却见陆兰锖轻轻一跃,就登上了面前的石头。
【武功高强就是好,不过你走了,朕怎么办?】
陆兰锖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怎么会认为他会将他扔在此处。
贺疏舟见上面之人伸出了一只手,显然不可能将他扔了。贺疏舟握住这只手,温暖而粗糙,能感受到常年练武留下来的厚茧,微微湿润,手的主人似乎有几分紧张。
他被这只手轻轻拉起,随着惯性扑到了面前之人的胸口,似乎听到陆兰锖剧烈的呼吸声,贺疏舟感觉不太自在,又迅速拉开了一步距离。
陆兰锖没想到陛下会扑入他的怀中,感受到怀里之人与他靠得如此之近,他能闻到陛下头发淡淡的龙涎香,看到陛下耳垂里面的那一颗小痣,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变得猛烈。谁知怀中之人很快就与他拉开了距离,陆兰锖的眼神一暗。
不过再次遇到一个贺疏舟爬不上去的石头之时,陆兰锖没有再伸出手,贺疏舟有点后悔刚刚表现得有点嫌弃陆兰锖一样,搞得陆兰锖也不愿意帮忙了。
谁知贺疏舟的腰被人环住,手再次被人握住,陆兰锖抱着他的陛下,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这块巨石。
顺利登上这块石头,这次贺疏舟也不敢刚用完人家就给丢了,没有放开两人牵着的手。
陆兰锖回想起,刚刚抱陛下之时,他的陛下耳垂里面的那颗小痣变得通红,又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听着前面之人与他一样剧烈的
心跳声,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山不算高,却着实陡峭,二人爬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爬上山,不过看着前边的从天而降,汹涌澎湃的巨大白色瀑布,这一切都值了。
贺疏舟与陆兰锖二人坐在谭边,贺疏舟努力平复着呼吸。
【朕以前也没有恐高症啊,为什么这次爬山心跳这么快。】
听见陛下的心声,陆兰锖额头上蹦出几条黑线,他的陛下啊,为何如此迟钝,想想原先还担心被陛下发现而疏远的自己,现在才知道他真是想太多了,陛下会给一切不合理找到合理的理由。
不过如今,他倒是没那么怕陛下发现了,反倒是有几分期待。
贺疏舟看向眼前的瀑布,才发现在这座巨山面前,他是如此的渺小,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也不过是这世间的芸芸众生罢了,既不能靠自己登上高山,大巍的改变与进步也不是他一人之功,反而是所有大巍人的努力,而他的百姓却认为他是神仙下凡,而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在天地之间如此渺小的凡人罢了。
陆兰锖看到陛下神情靡靡,明明看着这瀑布高山,该是心潮澎湃才是,为何他的陛下却真如下了凡神仙一般,看山看水还是看他,都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有一瞬间,陆兰锖甚至觉得他的陛下将要羽化而登仙,他忍不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