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挠了挠脸,厚着脸皮地挤出后面的话,“也没我帅。”
“噗。”不得不承认,白帆一晚上都乌云密布的心情,都被他几句话给赶跑了,不由调侃,“那各方面都不如你,吟吟怎么没挑你当男朋友?”
“……”易忱顿时如石雕般驻立在原地,几乎无地自容,哑火半晌,“我——”
“好了,阿姨也不逗你了,”白帆直接道,“林弈年那孩子我见过的,他本人形象气质都没什么问题。”
听得易忱唇角缓缓下拉,沉沉哦了一声。
“但我是不会同意吟吟和他在一起的,”白帆说,“那孩子家庭太复杂,不太合适。”
易忱呆住,仔细消化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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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秒。
他又收敛神色,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感到可耻。
“把电话给你妈吧,”白帆说,“我再和她聊聊。”
这头,顾清则眼睁睁看着她这个混不吝的儿子,恭敬地说了声“阿姨再见”,才递圣旨般把手机还给他。
她见鬼般看他一眼。
易忱已经忍不住激荡的心情,猛地灌了一大口可乐,整个人松快地倒回沙发上,又被易建勋一巴掌拍起来,他没好气地压低声音:“人谈男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刚刚在那嘀咕什么?”
他耸肩,不以为意:“我可什么也没做。”
是他们自己不合适。
易建勋狐疑地看他一眼。
总觉得,以他从小到大的闯祸频率,这次也没憋什么好事。
最终压低声音警告:“你最好没作什么让我老脸下不来台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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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时间一天天过去。
不可思议的是,钟吟竟始终没找到单独出去的机会。
在这期间,她还被白帆以“全家游”的方式拉去邻市玩了三天,再回来时已经至年关,家里亲戚,钟正钦的门生来个不停,就没歇息的时候。
就这样,时间一眨眼,蹉跎到了正月初五。
“今天你顾阿姨他们一家过来。”白帆一大早就起来打扮,抽空督促钟吟,“你也收拾一下。”
钟吟睡眼惺忪地揉着长发,哦了声。随后慢吞吞回房间,化了个淡妆。
同时悄悄和林弈年发消息:[今天易忱他们家过来,我又双叒不能出来了]
这种话发多了,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林弈年的脾性实在好到出奇,还总能体贴地为她找好理由。
[没关系,他们远道而来,接待也是应该的]
钟吟苦恼地托腮。
突然,她脑中划过什么,猛地坐直身体,打字:[不然待会我借着带易忱出来转转的名头,咱们见个]
打到一半,卧室门被白帆叩响,“囡囡,你顾阿姨他们到停车场了,你和我下去接一下。”
“哦,来了。”钟吟起身。
刚打开卧室门,倒是没想到,顾清他们动作更快些,一家人都已经到了大门口。
“汪汪!”
晨晨冲到门口,对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龇牙。
还没吠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拎起来,四条短腿都在空中刨着。
来人少见地穿着件黑色大衣,更显身姿挺拔。他撩着眼皮,懒洋洋地盯着这只狗,轻嗤:“还挺凶啊。”
小博美冲着他龇牙咧嘴。
眼看着这人连一进门就欺负狗,钟吟两步上前,把晨晨抱在怀里捋了捋毛,瞪了易忱一眼:“你干嘛欺负它?”
已经好多天没见了,也好多天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 易忱眼皮抬起。
目光落在她面上时,不受控制地停顿。又发直般往下,盯向她开合的嘴唇。
这一刻,他突然领悟到“风水养人”这句话的真谛。
回了沪市后,她的气色更加水润,唇瓣娇艳欲滴,连身上的香气也愈发浓郁,扑鼻而来。
现在眼眸含嗔带恼地盯着他,易忱浑身都过了电般酥麻。
他喉间作痒,视线凝着,怎么都挪不开。
直到后脑被顾清拍了下,“一进门就惹吟吟生气,还不快喊叔叔阿姨。”
易忱反应过来,掩饰般摸了下鼻尖,抬目和门边站着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戴着眼镜,气质温润儒雅。
只是此刻,那双看向他的眼带着审视,仿佛已经将他的想法看穿。
易忱脊背一激灵,“叔叔,”又恭敬地看向白帆,“阿姨。”
钟正钦应了一声,“坐。”
他听话地随父母坐下,不再是那没骨头的样,坐得比谁都板正。
钟吟同样和顾清夫妇打过招呼,颇有些稀奇地看了眼易忱。
倒是难得见他这么老实。
“小池今天要值班,没法过来,”顾清说,“给你们带了些补品。”
“小池贵人事多,”白帆笑着摆手,“孩子有心了。”
他们正聊着,钟吟放下小狗,去厨房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