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段白川就站在她背后，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她问：“桑总有什么吩咐？”
桑清落侧眸斜扫了一眼办公室的人，“你跟我来一趟。”
他们一走，身后立刻响起了激烈的讨论，其中两人说，“你们刚才看见没，我好像看见桑总脸红了。”
“不能吧，我可是听说桑总已经结婚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那你只是听说，你可亲眼看见过桑总的老公？”
“你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都怪段助理长得太帅了，就连咱一向不近男色的桑总都为之倾倒。”
“咚！”
关门声巨响，把段白川吓一多哆嗦。
桑清落一只手掐着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最后说：“你去办离职手续。”
“为什么？”段白川这几个字声音有点大，终究还是气势不足。
“因为你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转了。”
段白川撇了撇嘴，“桑总你不能因为我太优秀就针对我，这是我自身与生俱来的条件，这不符合你开除我的标准。”
“再说了，你现在要是开除我，以后你就得养我一辈子，不然我只能打着你的旗号去外面要饭。”
“……”桑清落逐渐捏紧了拳头，咬着后糟牙，“段白川，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
“在老婆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婆都没了，这张脸不要也罢。”
“……”桑清落听见了，“你出去，快点！”
段白川压了压嘴角，尽量把笑意憋回去，走出去了又探半个脑袋进来问：“桑总要咖啡三分糖是吧？”
“……”段白川深吸一口气：“滚啊！”
跟关惜签的广告，这两天该拍摄了，她们两个都打着心照不宣的心思亲自监督会面了。
桑清落是偷偷来的。
跟关惜刚坐下，这屁股还没坐热，门口悠悠飘来一道声音，“桑总，你的东西忘带了。”
听到这声音，关惜比桑清落还回头得快，因为太熟悉了。
段白川穿着得体的西服，肩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包，乍一看，还有点像奶爸。
段白川把一个保温杯旁若无人地放到桑清落跟前，“桑总，你的热水忘带了。”
“噗……”
关惜一口咖啡喷出来，完全失了态度。
段白川一本正经地朝她看来，又一本正经地问：“这位就是关总吧？幸会幸会。”
“……”关惜挂着咖啡渍的嘴巴越张越大，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震惊。
桑清落只感觉自己这将近三十年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她捂了捂眼睛，抽了一张纸给关惜擦了擦嘴巴，“快别看了，聊正事儿。”
段白川还在旁边一动不动，随一副任凭差遣的样子。
桑清落扫他一眼，一点难绷，强忍着说了一句：“段助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段白川抿嘴摇头，“我是桑总的助理，就应该寸步不离，这样才能更好地工作。”
关惜狂咽口水，拉着桑清落走到没人的拐角处，一副吃瓜的样子，“清落，你跟段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桑清落一脸无辜地摇头，“公司招的助理。”
她一脸认真地保证，“我也是见到他之后才知道，这期间，我们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
关惜脑子灵光一现，下意识压低了声调，“段总不会是为了小泽来的吧？”
“我不知道。”桑清落也有些许的惆怅：“他把所有财产都转到我名下了。”
“什么？！”关惜直接惊呼出声：“下血本了啊这是！”
“老婆！”好巧不巧，芷江泽的声音找来了。
看到走廊尽头那两个凑在一起的身影，芷江泽手里捧着两杯奶茶小跑着过去。
“老婆，你要的奶茶我买来了，少糖。”
“……”桑清落一脸黑线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今天偷偷溜出来的？”
“我……”关惜目光四处乱看，“我就发了个动态，忘记关定位了。”
芷江泽把其中一杯奶茶递给桑清落，“桑总，这是你的，不知道你的喜好，我就随便买的。”
桑清落扫了一眼接过，还真是够随便的，无糖的。
“我谢谢你。”
她转身走了，还站在原地的段白川龇着一点牙齿笑得正欢。
他是没注意到旁边的女工作人员看他的那种爱慕的眼神吗？
桑清落还没走进去，刚好一个妹子拿着手机走过来找他，一脸娇羞，声音好听得入骨：“小哥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桑清落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边走进去边说，“找男朋友还是要擦亮眼睛，别光看人家外面长得像个人，实际根本就不是人，别被骗了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那个妹子刚好能听见，妹子犹豫了一秒，又继续问段白川，“小哥哥，可以吗？”
段白川朝桑清落那边扫了一眼，看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拿出手机，“好，那我扫你。”
扫描成功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拿刀锯钢板那样刺耳，呲得桑清落火气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