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关惜深吸一口气,小声地问。
芷江泽站起身,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到底怎么了啊?”关惜被迫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跑。
芷江泽利落又不失温柔的动作把她塞车里,他准备启动车辆的时候,关惜推开门,有点逼迫的意思:“你不说去哪我要下车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
“桑清落出事了,在医院。”芷江泽并不生气,说着甚至倾身过去要帮她关上车门。
听到桑清落出事了,关惜额头一紧,一把按住芷江泽的胳膊问:“她怎么了?出什事情了?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连三问,她都没发现芷江泽被她压着胳膊,整个人都偏了不少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两道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了。
反应过来,她立刻松手,一抹爬上脸颊,心跳又漏了半拍,她低下头继续问:“清落怎么样了?”
芷江泽刚才凝重的神色稍有缓和,边启动车辆边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
车辆一路行驶到医院,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各有心思。
芷江泽知道,这次的事情段白川真的生气了,虽然贺易话里没提是江思思做的,给他打了电话,那么也可以确定,这件事情跟江思思脱不了干系。
一下车,芷江泽不知道哪来的习惯就要去抓她的手腕,关惜躲开了
“你穿高跟鞋……”走起来不方便的话芷江泽还没说完,关惜另一只手拿出来,高跟鞋就在她指尖挂着,还小幅度地晃着。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眉眼带着浅薄的笑:“芷先生,现在可以走了吗?”
芷江泽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那走吧。”
桑清落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到病房了,人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段白川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心里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在翻腾。
她的脸色很差,回想到她叫自己老公的时候,就好像有一股暖流划过心尖上。
段白川就算是很不想承认,可他已经骗不了自己了。
就在刚才最危急的时刻,他真的很害怕她真的死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有些发凉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
“桑清落,你就是个蠢女人!”
他小声的骂着,余音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匆匆忙忙到门口的芷江泽和关惜一起停下脚步,看着里面这和谐温馨的一幕,二人皆是一愣。
“咳咳!…”
芷江泽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段白川不紧不慢的动作把桑清落的手放进被子里,顺便还掖了掖被角。
两人才走进来,看了一眼床上毫无血色的人,芷江泽眉头一沉,问:“她怎么样了?”
段白川起身回头,看到芷江泽身侧站着的陌生女人,他随意扫了一眼,并不打算过问。
关惜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段白川,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却是第一次,她看着床上的桑清落的目光都有些集中不起来,明明没有开冷气,她就是觉得有些冷。
不过她是来看桑清落,她大着胆子,嗓音也有明显地颤抖说,“段总,我是来看清落的。”
段白川这才正眼扫了她一眼,不过目光很快掠过,转移到芷江泽脸上,意有问询的意思。
芷江泽向侧面退开一步,摆摆手说:“她是你公司的员工,是桑小姐的朋友。”
朋友?
段白川眸光微沉,之前查过桑清落,资料里可没这个人。
而且是公司的人,想来最近认识的。
段白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抬脚离开了病房。
芷江泽偏头凑到关惜耳边说:“你先看看桑小姐。”
人都走了,病房里就剩下关惜一个人了,她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缓。
那可是大boss,光是在一个空间里,她就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她走到床边,桑清落紧闭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好像是要醒了。
关惜轻轻碰了她一下,“清落。”
桑清落缓缓的抬起眼皮,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睁眼看到是关惜,她还愣了一下,以为之前的事情是在做梦。
“清落,你伤哪了?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关惜的三连问,终于把有点虚实分不清的桑清落彻底问醒了。
她想起来,一动就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好痛,。
“嘶——”
这动的这一下,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薄汗。
“你别动!”关惜按着她:“是不是想喝水?”
桑清落的目光从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关惜把热水端过来,问:“你是不是找段总?”
“段总跟芷先生在谈事情,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桑清落难看的面色的一顿,她矢口否认:“我不找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这次换关惜难以启齿了,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桑清落倒是恍然大悟,问:“所以你不跟我吃饭,是因为约了芷江泽?”
“我没约他,是他非要让我请他吃饭,上次他帮了我,所以我……”
桑清落抿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