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转变的画风，众人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等总监回了办公室，就有人凑到桑清落旁边问：“昨天发生了什么？怎么特助都亲自过来了？”
桑清落一本正经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人诧异地瞪大眼眶，指尖指着她的脖子，“那你这？……”
众人都一脸求知加好奇地等桑清落回答，就看她扬起唇角，淡淡道：“这个啊，我家狗舔的。”
小狼狗也是狗。
……狗舔的？！！
众人唏嘘，显然不信！
就算她说是段白川亲的也不可能有人信吧？
下午，好人卡持有者准时来了。
“桑小姐。”文千雪拿着一份下午茶来找她：“我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文千雪看到那吻痕，眼底也是一闪而过的惊诧。
她听到的谣言不多，只知道桑清落独自去见了客户，随后就解除了所以的合作。
现在她算是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猜想的是，桑清落怎么说也是桑家的二小姐，发生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段总也是这么做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我没事，千雪你真好，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每次都是你最关心我。”
文千雪有些不好意思，转言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朋友。桑清落眼底有过寒芒，当初就是因为这朋友两个字把姐姐耍得团团转的吧。
“谢谢你关心我，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胡说八道而已，谁不是张口就来。
文千雪嘴角微微压了一下：“那你先忙，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在公司的谣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能力排众议来找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桑清落也好奇，文千雪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怎么对段白川这么上心。
豪门圈子里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之前的记忆里也没听姐姐提过什么。
下班，桑清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电梯门一开，看到里面的人，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一脸哭笑不得。
“段……段总，你怎么坐普通电梯了？”
“进来！”
这两个字，听起来像命令的语气又好像不是。
桑清落潮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看见，才不情不愿地走进去。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她身子下意识地紧绷着，低垂的视线里一双表面浮现阴冷的黑色皮鞋靠近。
熟悉的香味近来，下巴被捏住抬起，对上段白川拧紧眉梢的眉眼，她声线都有些发颤，小声问：“段总……你有事吗？”
段白川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上，慢慢向下移动，落在其中一处吻痕上停住。
“狗舔的？”
头顶悠悠的质问声，如雷轰顶，桑清落压下眼睫，不敢看他。
“嗯？”
一个充满压迫性的质问，下巴被迫再次抬起，桑清落目光躲闪，吞吞吐吐地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也总不能说是你舔的……”
她越说越小声，用最怂的语气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段白川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后背整个被迫贴在电梯壁上，他寒着声音问：“你怕我？”
“我……”桑清落欲出又止：“昨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你别生气……”
段白川犀利的目光想要看穿她的眼底，很可惜，除了一片无辜的潋滟，再没有别的。
他听进去了昨晚芷江泽的话，今天在脑子里从头想了一遍，从桑清落到段家再到公司，这其中所有的细节。
她的目的似乎都很单纯，她喜欢自己，也害怕自己，她会吃醋，会生气。
明家出事，她丝毫不关注，反而一心都在工作上。
哪怕就是之前的端茶递水，她也很用心，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她从不好奇。
她似乎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让人看不出有一点不纯的动机。
哪怕是到现在，昨晚发生了那种事，她的反应竟是害怕自己会迁怒于她。
“桑清落。”他唤她，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桑清落眨眨眼，看他眼中有驳杂的雾霾，有一探究竟的求知欲。
“我就是我。”她撇了撇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昨晚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我以后会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段白川似乎很生气，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眉宇间也腾升几分戾气。
“你不是说喜欢我，还要跟我保持距离？”
她抿了抿唇瓣，眼神有些可怜，却又不说话，眼底又浮现这若隐若现的害怕。
段白川捏住她下巴的指尖盈用力了几分。
“嘶——”
桑清楚吃痛发出声，下一刻，两片柔软压了下来，滚烫的气息汇入她的呼吸间。
她双手背在身后，贴紧了轿厢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段白川竟然主动吻了她。
“咚！”心尖猛地颤了一下，是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