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巨款收入。沈兰棠走到床头,谢瑾慢慢掀开他的被子,掌柜的衣领给他换了一身衣裳,但身上血丝还是不断渗出来,还有裸露在皮肤上的纵横的伤口。
沈兰棠避开目光,不忍再看。
“他什么时候能醒?”
“待会要给他上药,估计立刻会痛醒。”
很好,这就解决了她不忍心叫醒他的问题。如大夫所言,在给孙书扬上药的时候,他很快就痛醒了,醒了之后他挥舞着手臂咿咿呀呀地大叫,不顾受伤疼痛地伤口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模样看着很是疹人。
沈兰棠上前按住他的手。
“是我,你给了画卷那个,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孙书扬惊恐的目光望着她,大脑像是一台陈旧的老机器,在缓慢地寻找记忆,过了少许,他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现在给你敷药,我知道你很疼,但要活就要上药,忍一忍。”
沈兰棠非常体贴地给了他一块布,孙书扬咬着布眼里流出眼泪。
上完药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孙书扬虚脱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床顶。
沈兰棠走上前。
“是你自己弄伤的喉咙么?”
沈兰棠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想要逼问的人怎么会弄伤他的喉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我……才吐出一个含糊的字,孙书扬就痛苦地捂住了喉咙。“那个,宝珠会读唇语的,你做口型就行。”孙书扬怔了怔,不再发声,用唇语道:“我知道他们会抓我,我告诉他们我把所有行贿的人名都记录了下来,还有受贿官员名单,我把它给了一个我信赖的人,如果我死了,名单也会随之暴露于天下。说完,我就吞了炭。”一个没有受到审讯培训的人大多数情况是熬不住严刑拷打的,但严刑拷打往往是逼迫人在失智的情况下说出信息,这是人在极度痛苦下的自我保护反应。但是人在极度痛苦下很难有条理地写出信息,所以他弄哑了自己的喉咙,来保护自己不会被套出话。
也是一个狠人。
“那,证据呢?证据交给皇上了没?”
“呃.……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好不容易才被救出,先休息吧。”
沈兰棠看着情况不对,先溜了。
沈兰棠心中也有疑惑,但是谢恒在她心里积威甚重,谢恒不告诉她,她也不敢问。
倒是谢瑾,属于她的事情都办完了,谢瑾还没走。“你不用回军营么?”
“父亲叫我等等。”
“等什么?”
谢瑾还以一个微笑。
而没过两日,沈兰棠就知道谢恒让谢瑾等什么了,他在让他等一个最新消息:
本回科举会试中考学子,薛灿服毒自杀,留下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