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没唬人,人都掉下山崖荒野求生后又遭遇或物质或精神的压力了,再不瘦就没天理了。
“好好好,小姐你等着,我立马给你做好吃的去!”宝珠抹掉眼泪就往厨房冲。
见应付完了一个沈兰棠松了口气,又对兰心道:“兰心,你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澡,粘死了。”
“好,小姐,我立刻去。”
兰心也匆匆忙了起来,两个都回到了原本的状态,沈兰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谢弘文放在腿上揉捏把玩,骤然回到熟悉的环境,人都需要一些熟悉事物让自己回归状态,而谢弘文就是她回归自己的媒介,俗称工具人。
“呜嗷呜阿母……
我捏我揉我揉揉小胖手。
发出感叹:“小孩子真好啊。”
小半个时辰后,沈兰棠才重新坐下,品尝宝珠熟悉的手艺,她的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
这养尊处优的日子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我爹娘知道我的事么?”
“老爷夫人还不知道呢,起初小姐和姑爷没有来信,谢老爷谢夫人觉得不对劲,派人出去也没有消息,正担心,镇远侯大人那边来消息了,但是怕老爷夫人会担心,谢家只告诉老爷夫人没事,一切都安好。”
这他们也是为了她父母着想,沈兰棠也不会不领情,她道:“我得改天回趟家。”
“那是一定的。”
“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兆京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么?″
“倒也没有什么,只小荣王招惹了户部尚书家两位小姐,现在事情都闹到陛下面前了,非要小荣王说出个一二三。还有瑞安公主的未婚夫昌平小公爷养了个外室被发现了,被瑞安公主一状告到陛下跟前,如今陛下在考虑换个驸马爷还是直接剥夺他小公爷称号。”
都是这么劲爆又与普通人毫无关系的瓜,沈兰棠无法想象,要是她这一个月都留在兆京,该是多么简单快乐的小姑娘啊。
不过,她也没有后悔自己这一趟出行,若是将赵夫人她们置身在那般内忧外患的环境里,她也舍不得。总归结局都是好的,就不去思考了。
“在吃什么?”
谢瑾从门口走进,沈兰棠端起碗:“厨房做的白玉汤捞。”所谓白玉汤捞就是糯米团子,只是里头汤汁是牛奶和一此时新的水果汁,最后加几粒红豆,如果还能再冰镇一下,勉强也算够上二十一世纪甜点标准了。
“也给我来一碗。”
不用他说,下人已经去厨房准备了。
“和母亲说完话了?”
“嗯。母亲说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好啊,我也想念家里的饭菜了。”
“阿父阿母你们不在家,弘文都好想念你们!”方才谢弘文还没表达完自己对谢瑾的想念,这会儿使劲往他身上钻,沈兰棠乐得换人。
“快,快去你阿父那里,可累坏我了。”
“阿母你说谎,你刚刚明明捏得很愉快,弘文都要被你揉得红红的了!“谢弘文控诉。
沈兰棠:“呃……“可是手感很好很正宗啊。“对了,我明早要进宫叙职,可能晚点回来,但午饭是回来吃的。”
“好啊,那我们一起出去吃,好不好,弘文?”“好!”
看,就哄好了!
几个人安静地坐下来吃了点心,很快就到了晚饭时候,谢恒和谢洲也回来了,对他们两个饱受磨难的后辈表达了一番深切的关怀,为防吓着他们,沈兰棠和谢瑾将掉下山崖那一段简单略过,重点讲了进入仓安县之后的事,包括沈兰棠如何震惊四座被赵夫人委托重任,如何与众掌柜虚以委蛇,几次击退赵诚兄弟阴谋……
沈兰棠: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开始害羞了!自己做的时候不觉得,被让人一讲,总感觉好像自己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谢瑛也震惊道:“嫂嫂好厉害,好沉着镇定,若是我,早已不知所措了!”
周氏道:“兰棠的确思虑敏捷,如此压力之下还能想出急智。”
就连谢恒谢洲也点点头,目露赞赏。
沈兰棠红着脸道:“你们别夸我了,谢瑾你也是别老是吹捧我。”
“我没有啊。”
谢瑾看向他,表情正经得近乎无辜:“讲述实情而已。”………"你小子,是会奉承人的。
“好了好了。“谢夫人笑道:“这不是好事情嘛,瑾儿你继续说。”
“此后,赵诚愈发嚣张……”
这一顿饭吃得宛若戏剧现场,只因事件圆满解决,一切都可以轻描淡写拿出来说,引得饭桌上或是紧张或是担忧或是畅怀大笑,还别说,这团团圆圆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的确很有一家人的感觉。
谢瑛:“这个林氏父子着实可恶,大伯,他们会被判刑吧?”
谢恒眼底流过一抹深思。
“无论如何,林进这个青州知州是保不住了,就算他竭力撇开和张孝清合谋倒卖官仓的事,他教子不严,公私不分德行有失的三条就足以让他仕途无望。至于张孝清和林子汝,就算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
谢瑛:“这就好。”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还想当司法官不成,说话归说